“呵呵。”景玓故作娇羞地陪着笑。
“顺德!”司空擎突然朝外唤道。
很快,顺德又进了御书房。
“皇上,您有何吩咐?”
“将朕收藏的那对龙凤镯拿来,朕要赏给钰王妃!”
“是。”
待顺德领旨前去拿赏赐后,司空擎恢复了威严,语气也冷肃了起来,“你与钰王在一起数月,这期间你对钰王的袒护朕都一清二楚,朕很欣慰,没选错人。虽然你的原身曾经与杜元然有过一段情意,但朕是非分明,不会将那些事算在你头上,只要你能一心一意对钰王好,朕也会像对待钰王那般对待你。”
景玓能说什么?
他们父子都一个德性——自以为是!
……
走出宫门,坐上钰王府的马车,景玓不停地揉压着额头。
“怎么了?可是今日累坏了?”见她拉着脸一副难受又隐忍的模样,夏炎雳忍不住将她抱上自己大腿。
想与她亲近,同时也是真关心她。
“嗯,累了。”景玓也不想挣扎,是真的心累,累到不想理睬任何人。
“那本王抱着你睡一会儿。”夏炎雳体贴地为她换了个能让她舒适的姿势。
“行,到了侯府再叫我。”
景玓侧脸靠着他肩膀,面上假装睡觉,实则心里很乱很乱。
听皇帝的口气,是要把她留在大蜀国直到老死,所以贺老三也没骗她。她想要离开这里,除了要等天时外,还要避开皇帝的眼线。
鬼知道皇帝把眼线安插在哪里……
而在她假寐的时候,夏炎雳腾出一手打开了身侧的镶金礼盒,里面躺着一对帝王绿龙凤手镯。
他随即将手镯套上她左右手。
冰凉且沉重的坠感让景玓掀开了眼皮,没好气地瞪着他,“你是要我出门就被人抢吗?”
帝王绿的龙凤镯!
谁见了敢说不眼红的?
上次他送的那支帝王紫簪她都不敢戴,何况是这对手镯!
“好看!”夏炎雳勾起唇角,一双勾魂的桃花眼中满是欣赏之色。
“那你拿去!”
“我一个大老爷们要它们做何?再说了,这是皇上赏赐给你的,你敢转送他人?”
景玓沉着脸将手镯取下,放回礼盒中,“本来就有皇子嫉恨你,如果我再戴这对镯子,那嫉恨你的人只会更多,麻烦也更多。”她难得与他如此严肃交谈,“夏炎雳,以前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你可以无所顾忌地享受皇上对你的偏爱。可现在你知道了,我希望你能有所收敛和改变,特别是当着皇子们的面,能低调就尽量低调。”
“你在担心本王?”夏炎雳愉悦地扬起唇角。
“是。”景玓点头,眸光更是认真地盯着他,“所以你听进去了吗?”
“本王记住了。”
景玓暗暗地呼出一口气。
不是担心他,是怕被他连累死!
在她的担心下,夏炎雳心情大好,捧着她脸蛋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景玓瞧他那得劲儿的样子,心里直骂幼稚!
“你不问我皇上都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他跟你说了什么?”夏炎雳这才顺着她的话问道。不是他不想问,是他知道这女人脾气,她要说自然会说,她要不肯说,那他主动问话只会问出一肚子气来!
“他问我那个世界的情况。”
“那你怎么回的?”夏炎雳双眼含着亮光,明显也是好奇得很。
“就那样呗。”
闻言,他俊脸唰地变黑。
景玓白了他一眼,“不是我不想说,是我说了你们也接受不了。”
夏炎雳冷哼,“你都没说,你凭什么觉得本王接受不了?再说了,你就算是妖怪,本王都能接受,还有什么是本王接受不了的?”
景玓黑线,这一次忍无可忍地捶了他一拳,“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你要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恁死你!”
“哎哟!”夏炎雳抬手捂胸,一脸痛苦地瞪着她,“本王哪里说错了?就算说错了什么,那还不得怨你,你什么也不说,只一昧地保持神秘,那本王胡思乱想又有何错?”
景玓抿唇沉默了起来。
而她这一沉默,夏炎雳又立马转变了语气,抓着她肩膀哄道,“你就跟本王说说嘛,你放心,本王嘴巴严实得紧,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泄露半分的!”
景玓嗔了他一眼,“那你想听什么?”
“本王想知道,你们那边是如何过日子的!男人要做些什么,女人要做些什么,平日里除了吃喝,都玩些什么?还有士、农、工、商他们具体都做些什么?还有你在那个世界……”
“停!”景玓忍不住比手势,没好气地道,“你问得太多了!”
“不是你问本王想听什么吗?”夏炎雳不满地板起脸。
“……”景玓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