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丞相府嫡女竟被贬为妾身,连侧妃都不如,这不是狠狠打丞相府的脸面嘛!
然而,他们没法接受这样的惩罚,在景玓眼中却是露出了一丝不满。
先不说她是否讨厌景知婳和景知琇,单论这对夫妻的无耻行径,留他们在世上就是祸害!而这样的祸害,还只是坐牢一年,然后放出来继续狼狈为奸,她能满意?
毕竟她是想搞死这对狗东西的!
突然,她的手被人握住。
她扭头一看,就见夏炎雳不动声色对她摇了摇头。
很明显,他看出她不满了,同时也害怕她在这里冲动。
她懂他的意思,毕竟站在他们的角度,魏清漾能受这样的惩罚已经是很严重了。说简单点就是,魏清漾这一辈子都别想再翻身,堂堂的丞相府嫡女只能做一房小妾,这不仅仅是葬送了她的荣华富贵,同时也间接地惩罚了丞相府,让丞相府因魏清漾这个女儿蒙羞!
皇族贵胄,谁不讲究脸面?
她朝他淡淡抿唇,算是接受了他的劝阻。
而他们的小动作和小表情,司空擎皆收入眼中。对此,他看景玓的目光多了几分幽深。
不过这也只是短暂的开小差,他很快恢复威严凌厉之色,怒视着司空恒玙,“淮王!你管教无方,纵容内宅之妇胡作非为、为祸他人,同样不可饶恕!从即日起,罚奉半年,禁足半年,任何人不得擅自前去探视!”
有魏清漾被贬在前,面对如此惩罚,司空恒玙很清楚,自家父皇已经对他格外开恩了。
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就算有他也不敢。
“谢父皇开恩。”对于魏清漾的绝望他只能视而不见,先把自己保住再说。
“殿前侍卫何在!”司空擎厉喝。
“陛下请吩咐!”殿前侍卫纷纷上前领命。
“将淮王送回淮王府,严加看守!将贱妾魏氏送去刑部大牢,不得有误!”
“是!”
魏清漾整个人都是瘫的,像得了软骨病似的,被侍卫半拖半抬的带离了御书房。
司空恒玙也自觉的随侍卫回府服刑去了。
但离开前,他目光瞥了一眼景玓,然后才咬着牙离去。
御书房里,除了夏炎雳和景玓外,司空恒易和庄灵濡也一直在陪跪。
司空擎扫了他们夫妻二人一眼,“太子、太子妃,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且退下吧!”
“是!”夫妻二人跪拜后一同起了身。
毕竟跪的时间有些长,庄灵濡起身后明显出现了不适,好在司空恒易及时扶住了她。
庄灵濡离开前,也看了景玓一眼,跟司空恒玙那一眼的恨意比起来,她眼中则是充满了担忧。
还是司空恒易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并拍了拍她的手,她这才跟着司空恒易离开。
庄灵濡这一眼的关心,景玓心里也多了一丝暖意。
不枉她那么卖力地骂魏清漾……
随后,御书房里除了司空擎外,就只剩夏炎雳、景玓、顺德公公了。
司空擎沉声道,“钰王暂且退下,朕有话要同钰王妃说!”
他还给了顺德一个眼色。
顺德会意,忙走向夏炎雳,“钰王,先随老奴去外边吧。”
夏炎雳眉心紧蹙,向司空擎说道,“皇上,臣与玓儿互通有无,您有何话要同玓儿说,可否允臣旁听?”
景玓扭头看着他,难掩意外,没想到他竟会主动提出要留下来陪她。
司空擎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既然你们互通有无,那便等朕问完话,回府再让她告诉你!”
景玓肩膀忍不住抖了抖,差点没忍住失笑。
这皇帝也是可以啊!
夏炎雳沉着脸,依旧不动身。
景玓也不是不想他留下,但她大概猜到了皇帝的用意,故而只能先把他哄出去,“听话,你先去外面等我。”
夏炎雳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最终他还是没拗过她板起的脸,不情不愿地跟着顺德走出了御书房。
看着他频频回头不放心的神色,景玓眼睫轻颤,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
“起来吧!”
龙椅上低沉的嗓音将她杂乱的心绪拉回现实。
她缓缓起身,膝盖都快没知觉了,于是忍不住弯下腰揉捏膝盖。
见状,司空擎双目微眯,龙颜染上了不悦,“可是在怪朕让你们跪久了?”
迎着他强大的威压,景玓直起身,微微一笑,“不瞒皇上,我们那个地方不兴向人下跪,所以我来到这里多少有些不适应。”
她这话一出,司空擎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一改不悦,‘哈哈’笑道,“你还真够坦诚!”
景玓从容问道,“不知皇上留下臣女有何吩咐?”
司空擎从龙椅上起身,绕过书桌走到她正前方,又如先前那般用着锐利的眼神打量着她,“看来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