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云一直把他当成了爱德华·史密斯·斯坦利,所以印象始终不太好。
总而言之。
到了眼下的这一阶段,徐云他们能准备的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如今他们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等天黑。
……
冬季的天黑的很快,在交流会结束后一个小时不到,天色便逐渐开始昏暗了下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
天空的能见度再次下降了一个等级。
徐云和老汤等人抽空吃了个饭,毕竟今晚的事情还是会消耗一些体力的。
晚上六点半。
天色变得漆黑一片,星空中出现了一颗又一颗的星星。
与此同时。
靠着一周前预热的效果,大量学生开始聚集到了望远镜周边。
老汤亲自坐镇望远镜附近,徐云则待在临时搭建的一座棚子里——这座棚子中摆放着桌椅和笔纸,高斯这些德国远征军,以及数学系中支持老汤的十多位学生组成的数算团队便安置于此。
另外考虑到天黑的缘故。
徐云还请威廉·惠威尔拉了几条电线,用以提供足够的光源。
“布瓦尔星图……”
“赫维留星图……”
徐云站在小棚子里,不断将准备好的观测记录分发到数算团队的手上。
这次前来剑桥的德国数学家一共有27名,其中有一些人在前来剑桥的路上经过了曼彻斯特等地中转,便又顺道喊来了几位英国的数学家给法拉第“送终”,例如西尔维斯特等等。
因此这一批外援一共有32人,算上数学系的11名学生,加起来总数正好43。
在这个人数基础上。
徐云将他们分成了七个小组,分别根据已有信息完成计算。
算过星球轨道的同学应该都知道。
在星空之中,每颗星球都可以规划到某种坐标系内。
比如银道坐标,赤道坐标,黄道坐标等等……
所谓银道坐标系,实际上就是一个极坐标系。
它以太阳为原点,银盘上面太阳指向银河系中心为0°方位。
往东为经度正向,往北为纬度正向。
赤道坐标则是以地球中心为坐标系原点,地球中心指向春分点的方向为0°。
所谓春分点就是赤道和黄道的交点,赤纬是从天赤道(地球赤道向外投影)平面向南(负)或者向北(正)的角度,赤经是从春分点向东的角度。
黄道坐标就更简单了。
它是以黄道作基准平面的天球坐标系统,多用作研究太阳系天体运动情况之用。
黄道系统描述的是行星环绕太阳移动的轨道,它的中心在太阳系的重心,也就是太阳的位置。
它的基本平面是地球的轨道面,称为黄道面。
非常简单,也非常好理解。
徐云这次明面上使用的是黄道系统,不过计算阶段使用的则是银道坐标系。
只要将历史上的观测记录通过坐标系统进行某些计算,便可以尝试去破解星辰的奥秘。
一切准备就绪后。
徐云看了眼周围,老汤以及高斯等人同时朝他点了点头。
见此情形。
徐云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字:
解。
找到你了,柯南!(中)
解。
这是数学中一个非常特殊的字,具有宏观意义上的纠缠态。
这个字后面可能空无一物,也可能会有洋洋洒洒的内容铺满版面。
同时哪怕是铺满版面的内容,最终的结果也很可能和空无一物相同。
另外它也和解题者的样貌、文具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了。
作为这次观测的发起人,徐云自然不会是前者。
因此在写下一个解字后,他便继续开始绘制起了最初始的计算。
至于计算的初始切入点嘛……
自然就是提丢斯-波得定则了。
众所周知。
作为文明史的重要分支,人类的科学史可谓是众星云集,璨若星河。
这些牛人基本上都是天才,但也不乏后起之秀凭借匪夷所思、骇世惊俗的猜想而跻身于巨星之列。
比如法拉第,比如51岁才写出了5g标准信道编码的埃尔达尔·阿里坎。
又比如某个叫做约翰·提丢斯的德意志中学老师。
约翰·提丢斯生活在18世纪,那个时期,人们已知太阳系有六大行星。
即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
提丢斯是个天文爱好者,经过长期的观测,他在1766年写下了这么一个数列:
a=04+03x2k。
里头的a是指行星到太阳的平均距离,也就是15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