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还挂了漂亮的兽头吐水,我进入陈正家中勘察的时候,发现他们家里的荷塘里已经没有水了,水全部通过那条管道分别形成了几道地涌泉。
下官截断管道之后,地涌泉就不再喷水。
现如今,可以确定,地涌泉是陈正这个家伙弄出来的,就是如今这家伙被君侯给杀了,要不然就能问清楚他为何要这么做了。”
云初听完武三思的话,吧嗒一下嘴巴道:“杀错人了。”
武三思不解的道:“陈正罪该万死。”
云初道:“罪该万死的应该是李淳风,我在皇城的时候就在犹豫,到底是要杀死李淳风立威呢,还是杀死陈正立威,当时决断不下,结果就碰见了一个快死的宦官,把这个宦官的腿锯掉之后呢,心里的杀气就少了一些,原本想着看看再说。
结果,陈正偏偏守在城门口挑衅我,我忍了三次,最终还是没忍住就把他给杀了。
现在看来,陈正就是一头蠢猪,被人当成了夺我权柄的一个祭品。
看起来啊,李淳风身后还有高人,你们兄弟以后对上李淳风的时候要小心,当年,皇后没少利用道门来做事,被坑死了不少人。”
武三思道:“有所耳闻,不过,他们应该不敢跟皇后作对。”
云初淡然的道:“慢慢看吧,现在,把都水令随意在长安填埋管道,准备制造恐慌的事情,呈报给陛下吧,我记得你有密奏之权。”
武三思叹息一声道:“谁又没有呢。”
等武三思走了,云初就关上公廨的大门,搓搓手,开始在这寒冷的日子里给自己烹煮一罐子罐罐茶,看着黄冰糖在沸水中慢慢融化,云初这才喝了一口,黄冰糖很甜,很好的化解了他口中的苦意。
整日里都要应对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耗费了他大量的时间与心神,那里还有什么功夫去考虑长安新的发展战略。
不过,在看到姚崇的时候,云初还是非常的欣慰。
“君侯,黄河环线经过四年时间的布置,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效。”
原本粉妆玉砌一般的小少年,如今成长为一个结实面目黝黑的壮小伙子,说起话来也沉声静气的少了少年时期的神采飞扬。
“黄河在陇中大部分处在高山峡谷之中,水量虽然充沛却几乎无法利用,好在,黄河一路滚滚而下,高低落差很大,这对于修建自流渠非常的有利,多少可以灌溉一些农田,再者,利用水车自峡谷中取黄河之水浇灌农田,成效颇大,虽然不能制造出沃野千里的模样,以村寨聚居地为基础向外扩张一些还是可行的。
最主要的是,下官发现,黄河沿线的土地很实肥沃,只是土地支离破碎的不好统一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