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她还是什么宝贝吗?不肯讨好他,就先在这学学怎么伺候男人。
陆意白轻蔑地笑着,打量司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极低贱的物品,“待会过来的都是些有权有势的,你好好干,真有本事巴结上哪个说不定还能帮你报仇。”
“陆意白!”
司丝怒吼出声,看清她眼底化不开的浓烈恨意,陆意白脸上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森寒和狰狞,他斜睨着她,眼神里透着恶劣和冷漠,“吼什么,不服气?”
“司丝,早前我不是没给你台阶,是你自己选择违抗我,我已经很为你考虑了,可就连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愿做,你当我是什么大善人吗!”
陆意白起身走到司丝面前,高大挺拔的身躯遮住了投射而来的灯光,让她整个人都置身于阴影之中。
“你别仗着我对你好就太把自己当回事,我之前宠着你不过是看在你还算乖顺的份上,你不是不想和我纠缠在一起吗?我成全你。”
说着,陆意白就夺过司丝遮挡身体的西装,他紧捏住她的下巴,语调残忍,“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那两个亿就用你自己的身体去还,把我那群兄弟伺候爽了你也算实现了点价值,毕竟你啊…也就这具身体上得了台面。”
说完,他猛然将人推倒。
几乎在同一时间,司丝跌倒后立刻爬了起来,她顾不上自己衣不蔽体的狼狈,往外跑去。
然而还没等她踏出房门,陆意白冰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可以走!但走出这个门之后,我不保证东阳孤儿院里三十四名孤儿还能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
孤儿院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刚才在电话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不在意池骁,那孤儿院的那些孩子呢?那个叫小焓的孩子你也不管了吗?’
到这之前陆意白在电话里说的话再一次响起,司丝顿住了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她慢慢转过身,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想怎样?”
声音略带哽咽,出口便已破碎,仿若已经用尽了力气。
司丝的脸色苍白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看着她,陆意白胸口处倏的泛起一阵钻心的疼,剜心刺骨,疼得他有些恍惚。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冲上前去,他竟想将她搂入怀中,甚至想放弃今晚的计划。
但他很快便回过神来,“就用我之前教你的,用你的身体好好伺候他们。”
陆意白把攥紧的拳头藏在身后,肌肉紧绷,如此这般他才堪堪维持住冷硬的表情。
他想让她妥协,想让她主动回到他身边。
她很聪明,不会猜不透他的目的,不论是孤儿院,还是即将到场的那些人,都是他逼她妥协的暗示,他要让她知道她只有跟着他这一条路可走,她永远都没有反抗他的资格。
可陆意白终究还是太过自负,此时的他,根本意识不到他如今做的事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他自以为能让她依附于他的所作所为,在不久之后统统会化成将他心爱的人推入深渊的魔爪,一个他赌上一切也无法找到她的深渊。
他连后悔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
宋翊很快就带着何政他们回来了,一进门他们便大眼瞪小眼一动不敢动,得到陆意白的首肯后,僵滞的气氛霎时消弭,房间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厉明赫赶来的时候,透过半开的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珍之重之半点不敢逾越,生怕冒犯到的女人,此刻正谄媚的依偎在男人怀里,她脸上的笑容是他从没见过的,姿态也极尽放浪,她陌生到让他一度怀疑他认错了人。
他僵站在门外,神情恍惚,甚至连推门的勇气都没有。
那根本就不是他记忆里喜欢的女人,那样纯洁光明的阿眠,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人?
跳跃的灯光下,酒水沿着她光洁的脖颈一路向下,她上身只穿了件内衣,单薄的上衣就躺在她脚边地板上。
她半裸着跨坐在男人身上,一手勾着那人的脖子,一手举着酒杯往那人嘴里送,她勾着唇角,长发散乱,像只勾魂摄魄的海妖。
厉明赫不知道司丝为什么要这样笑,不止是他,就连隐于角落里的陆意白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没想到司丝真的会照他说的做,没有半点反抗。
她很听话,让她笑她便笑,让她脱衣服她就脱衣服,她毫不闪躲任由围住她的男人在她身上抚摸,甚至还会主动迎合。
她像是一下子被折断了满身傲骨,只剩一具空荡荡的皮囊,什么都不在意了。
陆意白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司丝,紧攥着酒瓶的手掌因为太过用力而泛起酸麻的痛意,那些落在她身上的手臂,一条条像是缠住了他心脏的荆棘,不断收紧蹂躏,刺得他鲜血淋漓。
他可以叫停,可他没有,他也可以出去,可他也没有。
他一边自我折磨,一边忍不住思索。
为什么?
为什么她宁愿作践自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