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的眸子惺忪睁开,看到了魏清廉,露出了稚儿的笑,“祖父来了!”
&esp;&esp;他张开双手,扭着小身子挣扎便要朝祖父去,“祖父抱。”
&esp;&esp;魏泽兴把他的小手垃了回来,用力抱紧不需他再挣扎出去,努力压抑着情绪,却是带着哭腔,“看错了,那不是祖父,是不认识的人。”
&esp;&esp;“是祖父,是祖父。”孩儿呼着纠正父亲,“父亲再看看,是祖父。”
&esp;&esp;那孩儿聪慧,八个月的时候便会叫人,十个月会走路,如今一岁零一个月,已经能说整句的话了,且说得十分清楚。
&esp;&esp;魏国公府上一次那么聪慧的孩儿,还是那个庶出的长子魏清晖。
&esp;&esp;“不是祖父,是陌生人!”魏泽兴哭着低吼了一句。
&esp;&esp;那孩儿便不说话了,无措地执着父亲的囚衣,也没再偷偷地瞧魏清廉一眼,最后伏在了父亲的怀中去。
&esp;&esp;小孩儿最是敏感,看得懂大人的脸色。
&esp;&esp;这牢房里,气氛仿佛是凝固了,对魏清廉来说每一刻都是煎熬。
&esp;&esp;对魏泽兴而言也是。
&esp;&esp;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也没人再骂了,开饭了。
&esp;&esp;京兆府没刻薄他们,陛下只说关闭,也没提审,只换了囚衣关押,折辱他们的尊严,这自然也是陛下的旨意。
&esp;&esp;饭菜有几块肉,也算不错,魏泽兴把肉全部挑给了儿子,儿子摇头说不吃,全部又还给了父亲。
&esp;&esp;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
&esp;&esp;魏清廉看在眼里,心里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