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真不中用了,放弃吧。”
&esp;&esp;“瞎说!”锦书轻斥,“怎就放弃了呢?不行。”
&esp;&esp;“难受……”他迷迷糊糊地,又半阖了眸子,呼吸很是急促,看得出是真难受。
&esp;&esp;贵太妃在一旁垂泪,她今日脸色也蜡黄了些,他们两人真是祸福相依的,太上皇好些,她也好些,太上皇不好,她也跟着不好。
&esp;&esp;锦书事实上,一筹莫展。
&esp;&esp;没方案了,心衰这么严重,目前看来只剩下安装左心室起搏器这条路可以走但是,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承受不起这个手术的。
&esp;&esp;再者除了心衰,肺部情况也很差,勉强手术就是送命。
&esp;&esp;荆城外的官道,一对灰头土脸的祖孙被赶下了牛车。
&esp;&esp;赶车的汉子五大三粗,脸上有几块青斑,指着金老汉便骂,“我好意送你们到此,你还啰里啰嗦的,给我滚吧。”
&esp;&esp;金老汉都气得哆嗦了,“这位侠士,我们是要去京城的,不是荆城,我说了好多次,是有萧王府的京城,不是这个荆城,您这方向都不一样。”
&esp;&esp;“谁叫你不说清楚些的?再说,收你一根银簪子,白送了你们这么久的路,你还想怎么样?滚滚滚。”
&esp;&esp;赶车汉子赶苍蝇似的,把牛绳往老汉身边扬了一下,赶着牛车便进城去了。
&esp;&esp;唯恐老汉问他要回那簪子。
&esp;&esp;身后,扬起滚滚尘埃,金老汉咳嗽了好久,用脏兮兮的袖子拂去尘土,犯愁道:“这怎么办?京城在北边,我们现在往西走了,你阿奶留下的银簪子也没了,咱连吃饭的铜板都没有了,还如何上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