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真难受。
&esp;&esp;渐渐地,她出现了幻听,很大的风声,很大的海浪声,夹杂着说话的声音。
&esp;&esp;她听得不是很真切,海浪声咆哮着,把那些说话的声音都给掩盖了。
&esp;&esp;只隐约听到一两句,“她脱险了,叫我们回去。”
&esp;&esp;“但那是梦,是梦,不是真实的,她不是脱险,她是真的被害了,是她的灵魂。”
&esp;&esp;声音悲痛万分,似大受打击的样子。
&esp;&esp;渐渐地,他们说什么也听不清楚了,只听到咆哮的海浪与飓风的声音。
&esp;&esp;如此过了好一会儿,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眩晕感也慢慢地消失。
&esp;&esp;易翠云是一直看着她的,见她脸色从方才的苍白渐渐有了点血色,眼底也不若方才那般无神了,便知道她好了些这才放心。
&esp;&esp;祭天在半个时辰之后结束,结束的时候,锦书已经整个人都恢复正常了。
&esp;&esp;但她曾经不适的事也不能嚷嚷开来,所以易翠云只轻声地再问了一句,“好多了么?”
&esp;&esp;“没事了,谢谢。”锦书脱下斗篷给她,见她冷得脸颊都青白了,心里十分愧疚,“快穿上。”
&esp;&esp;方才难受,都没发现她冻成这样。
&esp;&esp;易翠云笑着道:“我皮糙肉厚,一点都不冷。”
&esp;&esp;但实则她从儋州来的,最是怕冷。
&esp;&esp;锦书握住她冰冷的手,还有些发怔,嘴里不自觉地再说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