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嗯。”
&esp;&esp;也是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没有流露出半点的悲伤焦灼。
&esp;&esp;她望着少渊，轻声宽慰，“别伤心，人总有这一日。”
&esp;&esp;少渊怎能不伤心？
&esp;&esp;先是贤母妃，继而是太上皇，都没给他缓一口气。
&esp;&esp;一道道的晴天霹雳打下来，打懵了。
&esp;&esp;贵太妃轻声说：“老身先进去看看他，你们缓些再进。”
&esp;&esp;满姑姑要扶着她进去，但贵太妃摇头。
&esp;&esp;在他面前，她是英气硬朗的，不需要人扶。
&esp;&esp;或是去见自己惦念的人，贵太妃的步伐十分稳健。
&esp;&esp;进了寝殿，并未关闭殿门，他们透过帘子还能依稀看到里头的情况。
&esp;&esp;贵太妃在床边坐下，弯唇笑着，眉目柔和，“好些了么？”
&esp;&esp;太上皇声音低低，“好多了，感觉一时半会死不去，你觉得如何？”
&esp;&esp;她直说：“暂时还好的，但估计也熬不了太久，药不管用了。”
&esp;&esp;太上皇望着她，“嗯，孤知道，你先去，孤随后到。”
&esp;&esp;两人对视，半辈子的经历都在眼底，没有泛滥着生离死别的悲伤，只有相濡以沫之后的平静。
&esp;&esp;片刻，贵太妃轻声说：“你还是多活些日子，有你在，少渊不必这么吃力。”
&esp;&esp;太上皇耸肩，“生死有命，尽力吧。”
&esp;&esp;贵太妃抚上他的手背，轻轻摩挲着。
&esp;&esp;太上皇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随孤一同去畅庆园？”
&esp;&esp;她浅笑，“好啊。”
&esp;&esp;太上皇眸色柔和了许多，“天大的事都不必怕，孤走在你的后头，会陪着你过那一关，那一瞬。”
&esp;&esp;顿了顿，又道：“这是孤当初对你的承诺，君王一言，驷马难追。”
&esp;&esp;贵太妃握紧他的手，眼底湿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