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医书药典一本本都拿了下来。
&esp;&esp;书架上一下空出了八、九成的地方,好似平整的地面,被人一铲子挖空了一样。
&esp;&esp;邓如蕴心头也有种空洞得惶恐感,但她很快转过了身去,把装满这些书的箱子推到了书架旁的角落里,可却看到了书架边的柜子上,那朵鲜艳夺目的红绸花。
&esp;&esp;人人争先恐后去争抢的红绸花,他说。
&esp;&esp;“我跟都司要了两朵,给你留了一朵。”
&esp;&esp;“玉蕴堂开业我没来得及去,这就算是我的赔礼了,行吗?”
&esp;&esp;红绸花拿在手里丝软而滑,哪怕是在门窗紧闭的室内,也丝毫不掩其光华。
&esp;&esp;邓如蕴的玉蕴堂不知道是不是承蒙这花带来的运道,生意确实一日好过一日。可这是属于他的凯旋之花,她怎么好偷偷藏在行囊中带走?
&esp;&esp;她低头又看了一眼,也看到了放在旁边的巴掌大小的匣子,匣子里那只鞑靼样式的手串。
&esp;&esp;这也是他那次带回来的。
&esp;&esp;那会他还死活不肯承认,这是他从鞑子手腕上抢下来的。
&esp;&esp;他只说,“不是我抢的,是王复响给我的。鞑子来了一趟,总得留下些东西不是?”
&esp;&esp;她不信,闷着头偷笑,可他却一把将她捞进了怀中,抵着她的额头问她。
&esp;&esp;“你是嫌弃这东西?还是笑话我?”
&esp;&esp;“我不嫌弃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