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她这次没有让滕越回答的意思,她试着从他手下抽出自己的肩膀,但他不松她抽不动,只能抬头直直向他看过去。
&esp;&esp;“滕家若不出手,那是眼看着大姑娘死在府里而见死不救,同砚山王府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可若是滕家出手,不管是直接上门要人,还是潜入王府抢人,都在王府脸前落不到好。尤其这般夜闯王府,同和王府撕破脸也没什么区别了。”
&esp;&esp;她道,“滕家先得罪了恩华王府,又有施泽友虎视眈眈,如今再把砚山王府乃至秦王府都得罪了,将军这官路还要怎么走?”
&esp;&esp;她看向滕越,“就算将军不怕,你觉得老夫人不害怕吗?老夫人难道不会怪我多管闲事,给滕家出了难题?”
&esp;&esp;她说着,低下了头去,奔跑中松动的发髻,此刻由着散碎的鬓发从两边落了下来。
&esp;&esp;风把她的衣衫早就吹透了,握在滕越掌心的肩膀细瘦而冰凉。
&esp;&esp;她抿了抿唇,又开了口。
&esp;&esp;“我已经知道了此事,不可能出来了,与其把老夫人和将军你都拖下水,不若我自己和杨二夫人看着办。”
&esp;&esp;她说着,还补了一句,“连杨二夫人先前遇见你,不也没据实以告吗?”
&esp;&esp;滕越下意识不想相信她说的话,可她所言的确如此。
&esp;&esp;他自然不怕同砚山王府也闹僵,可母亲却怕,还怕得很。
&esp;&esp;母亲是婆母,她却只是进门不到一年的媳妇,他让她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