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推门,抬脚进到了房中。
&esp;&esp;倒是听见她还好心地安慰唐佐,“没事了。唐侍卫下去歇了吧。”
&esp;&esp;她待旁人可真是好,除了待他。
&esp;&esp;但他不能再跟她计较,不然只会计较个没完没了。
&esp;&esp;他眼角瞥见她,总算是跟着他进到了房里,刚要松口气,谁知她看到了侧间的一张短榻。
&esp;&esp;“这榻不错,我睡榻吧。”
&esp;&esp;邓如蕴只看着他这正院正房里的那张雕花大床,可真是好床。
&esp;&esp;若是她今次睡了,这么好的床,以后就只能扔去库房里不见天日了。
&esp;&esp;可她这提议刚出口,他忽的转身一步到了她身前。
&esp;&esp;邓如蕴下意识往后躲去半步,却还是被他长臂直抓了过来。
&esp;&esp;她不禁小小惊叫了一声,却被男人直接压到了床上。
&esp;&esp;他先前沉沉的眸色之中,此刻怒火烧了起来,他咬牙盯紧了她。
&esp;&esp;“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跟我分隔开?”
&esp;&esp;这话直问得邓如蕴心头紧了一紧。
&esp;&esp;但口中却道,“我不是,都跟将军说清楚了吗?”
&esp;&esp;这话令滕越眼睛深深闭了起来,似有什么钻心的痛意,需要他拿出十分的力气去忍耐。
&esp;&esp;干烈寂静的边镇滕府,除了风斯斯沙沙从门窗地板墙角吹过的声音,此间再无别声。
&esp;&esp;男人深深地闭起眼眸,几息,才缓缓地睁开了来。
&esp;&esp;他只看着邓如蕴,忽然道了一句。
&esp;&esp;“蕴娘这会,可没有避子丸了吧?”
&esp;&esp;邓如蕴被他紧压在床上,又听到这话心下一跳。
&esp;&esp;她听见他慢声向她问过来。
&esp;&esp;“你说,若我们从此时开始,夜夜夫妻敦伦,会是那个人先回来,还是我们的孩子先来?”
&esp;&esp;邓如蕴瞬间紧闭了嘴巴,再不敢乱说一句话刺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