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啊,那个复赛到底该怎麽办呢?」
「你这话拿来问被淘汰的人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吧,所以我才不去找韩宥颐聊这个的啊,你稍微t会一下我的用心良苦嘛。」
「嗯,我完全明白了,我现在是被要求t会一下完全没被用在我身上的用心良苦呢。」
一如往常的许哲凯连讽刺都薄弱得微妙,我摆出了一张灿烂的笑容,接着想也知道的被他完美忽视。「你就陪我讨论一下接下来的选曲嘛,谁叫某人和我一样是前·流行歌唱社员。」
「我说不要你也不会让我拒绝的吧。」
不,姑且还是会的,但许哲凯这麽说就是代表他同意了,说真的他这麽好哄真的没问题吗?虽然还是一样轮不到我说这种话。
「我之前跟韩宥颐说,想唱日文歌。」
「那不是很好吗?」
「可是我仔细想过了。」
「嗯。」
「我不会唱日文歌啊。」
「……」许哲凯的眼神应该不是在鄙视我吧?「那你真的很敢说耶。」
「所以啊,就想来问你有没有涉略的……」
「没有。」
「不要回答得这麽快嘛。」
「就算让我晚十秒回答也还是没有。」许哲凯略微眯起的眼睛应该真的不是在鄙视我吧?「话说,明明不会唱日文歌为什麽那时要说那样的话?」
「啊、这个……因为想要挑战自我?」
因为想要颠覆那些自以为了解我的人心中的印象——这种理由,说出来会被毫不留情的吐槽吧。
而且,现在也不是为了这样孩子气的理由。
「我,笔迹大概也是丑得要命,很不幸的此刻我也没有那个余力去进行更仔细的整理,只能期望在b赛完、回家彻底休息一番之後,那时的我有足够的心有灵犀去读懂我此时的纪录。
而虽然说翻页了,但其实我的纪录也差不多已经告一段落,盯着那片空白思考了一会後,我终於回想起另一个被我烦恼至今的问题。
「施煜纬。」
「怎麽了?」
「你觉得盒中花火这首歌,究竟想表达怎样的心情呢?」
「欸,我现在是要跟国文班排一探讨文学注释吗?」
「给我省去那些耸动的形容。」
换作是许哲凯,这时候就会老老实实地陪我直接进入正题讨论,真是省事多了,姑且不讨论他那麽无趣……安定的角sex让我在琢磨有趣的描述法时究竟遇到了多少困难。
「嗯、以歌名来看的话,被封闭在盒子里的烟火,感觉像是在描写某个事物盛放的时候没能被看见的遗憾?」
「说起来,歌词里也净是描述要不要传达某些事物的感觉呢。」
「想要传达却不可得,或是明明有机会却自主封闭了……感觉都很有着墨的空间呢。」
「你要认真讨论的话也还是可以的嘛。」
「你这是什麽意思?」
「觉得你国文也很好的意思。」
「没有你或语资班那麽夸张,但好歹也能在班排前五里吧。」
「语资班……」
「怎麽了,很在意林沐夏?」
「呃唔欸?」
我因为内心的惊讶而忍不住发出了不成调的声音,但随随便便就擅自看穿他人内心的某人居然还一副没什麽大不了的表情:「如果你是在忌惮她和许哲凯的关系的话,他们两个就只是朋友啦,根据我一年的观察……为了避免误会我要先声明,我也不是时时刻刻盯着他们不放的跟踪狂哦。」
呃,他的观察力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我要忌惮什麽,他们之间有什麽关系我根本不在乎,虽然我希望他们能修成正果。」
「那个,你两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有点矛盾?」
「啊、不对,现在我应该要是不希望他们修成正果的状态……才不要他们在一起……」
「……我的部分,一不留神就把jg力全部投入了进去,完成了近千字的份量。
看着那一大段要用手指滑好几次才能结束的文字,我的内心充满了b一夜一万五千字时还要更多的成就感。
这一段文字,就是林哲宇、谢依臻与罗映茹,他们三人的一部分人生简述。
其实也没什麽好特别想的,事件中心我在之前就决定好了,会围绕着罗映茹的一位曾经好友展开,并藉此带出罗映茹多年以来的心结。
只是,关於进入这段主要剧情的铺陈,我迟迟无法下决定。
一开始打算用最经典的「巧遇」让林哲宇涉入其中,制造让他能合理知情并进行g预的状况。
但写出来後,总觉得「应该还能再有其他方案吧」,因而不断构思出了新的桥段……说实话,写到後来我已经开始怀疑林哲宇不是人,而是一个能够神出鬼没的未知物种了,怎麽哪里都有他存在於那个场合的理由,虽然编出那些理由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