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疯狂欲望驱使着他真的把你吃掉,把你的血肉都囊括在他胃里去反复消化,但他觉得你会害怕。反复拉扯的思维和初次经历的汹涌饥饿让他忍不住红了眼睛。
你还未感觉到什么,只发现他颤抖着身体掉眼泪。哭着吃东西会更好吃一些吗?你搞不懂恶魔。但人类的习性无法让你对好友的流泪无动于衷,你只得擦了擦他眼泪,摸着头安抚他。
“好好的,哭什么。”你习惯性拍了拍他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但是你们暧昧的姿势已经不足以支撑你们哥俩好的身份。
“我在害怕。”他低着头任由你抚摸,把脸颊放到你颈窝旁边。怎么可能不害怕呢,如果真的把你吞吃入腹,清醒过来的他要如何度过无趣的以后。更糟糕的是,他身体里有你残留的血肉皮骨,也不敢擅自死掉,会让你彻底消失。
害怕。
饥饿原来这么可怕。
他不能饿着,否则会伤害到你。
在繁杂思维里快速拉扯出一条线的奥歌,打定了主意。随即他更热切地纠缠上来,你还茫然地睁着眼睛,就已经倒在床铺。奥歌翻身上来,吻着你的同时指尖已经在勾挑你裙内的底裤。
既然打定主意请奥歌进食,你也没反抗,只是被他压在身下有一种彷徨无措的感觉。你似乎应该用手环抱住他,却情怯得很。你怕一旦触摸到肌肤,奥歌肉体的触感就会萦绕在你指尖挥散不去。你实在是害怕被他影响,却优柔寡断,你狠不下心彻底远离。
而你伸出来像是要抱住他的手,就这么垂下去,安分守己地贴着床单。和你耳鬓厮磨的魅魔眼眸幽深,他本就在极端的饥饿下意识混沌,你的举动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抗拒和拒绝。
残存的理智在妒火下煎熬,他知道你不是害羞的类型。在起初他没有异心的时候,他教给你那些勾引的手段,你都愿意尝试演练,然后去引诱艾斯。而现在,你们在床榻间缠绵,你甚至不肯去触碰一下他。
妒火的煎熬中,理智被另一个疯魔的自己嘲讽,[即便你这般顾忌怜惜她,她也不懂珍惜。所以——干脆,干脆把她吃掉吧,吃下去就不会再有什么艾斯,她也再也没办法离开你的身体。]
吃、吃下去。
他的牙尖无意识伸长一些,抵着你的锁骨好像一把悬挂的小刀。你觉得有些疼,捧起他的头掰开嘴检查,“诶,怎么搞得,你刚才看上去牙没这么长啊。”
混乱的恶魔乖乖对你张开了嘴,无辜地眨眨眼睛,“抱歉,伤到你了吗?”你摇摇头,用手指戳了戳他的獠牙,“但这很难继续接吻吧?”
你凑上去隔着一段距离比划你们亲吻的动作,看上去不行,他会咬穿你的舌头。不过也好,亲密的动作越少,你才越能清醒——你劝说着自己,却难免生出一点遗憾。
人生初体验,却一直在强调自己要清醒,如何不遗憾呢?
奥歌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可以,缩回去的。”他无意识舔自己的獠牙,你的手指刚刚才抚摸过它。过长的獠牙乖乖变成无害的模样,妒火逐渐下去,理智舒服地在刚才的煎熬中洗热水澡。
“瑞娅,想吃掉你。”
想在床榻间吃掉,也想在胃里吃掉。
怎么办才好。
你疑惑地看他一眼,大字型向后一倒,“你不是正在吃吗?”你很有自己是盘菜的自觉,懒洋洋地躺盘子上。
奥歌不知道在想什么,垂下头低低在笑着,自言自语,“对啊…我正在吃呢……瑞娅,我的好瑞娅。”
你起身担心地用手抚摸他的脸颊,“你是不是饿疯了?”平时的他并不会这般古怪,奥歌是体贴温柔的。
“有点。”奥歌蹭了蹭你的掌心,乖顺得犹如你在坩埚里咕噜噜冒泡的魔药。你敲了敲他的魔角,这是个冒犯的举动,可你实在和他太熟,不觉得有什么,“那你还慢吞吞的。”
你都有点气笑了,身为进食对象,你还得催吃饭的人快一点。
“舍不得你痛。”奥歌凑过来在你颈侧舔吻,手掌把住你的大腿上下抚摸。他果然还是吃不下——你对他来说太难吃完,他只要每天吃一点点你的味道,就够了。
你就说嘛,奥歌真的很温柔。
“除非你进食别人,不然我早晚都会痛的,”你想得很开,“大不了我咬回来嘛。”
奥歌一口咬住你的唇瓣,狠狠一抿过后才闷声,“不想吃别人。”他就不能挑食吗,刚好只挑一个人吃是什么很冷门的事情吗?
被你这么一打岔,奥歌也没那么多心思纠结到底吃掉还是吃下你,他把你搂到怀里吻,你的身体在他怀里像沙漏的沙子一样向下滑,直到你坐到他腿上。
屁股底下是触感很好的大腿,异性恶魔结实紧绷的大腿,包括肌肉里强劲搏动的脉络都能清晰感觉到。胸前是他抵过来的胸膛,柔韧回弹,而且好像逐渐变得硬邦邦的,柔顺的睡袍在他胸膛忽然有两点凸起。
如此逼近的异性荷尔蒙将你困在他身体上,你几乎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想法,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