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其中一个明显不同颜色的痕迹,“除了这个是我昨晚唇釉手腕试色之后锁你喉不小心蹭上的,其他的都是拜某人所赐吧?”
“口是心非!”童依盯着那红痕,诧异之余更多的是得意,还说不会被自己勾到第二次,这不就来了!“不出俩星期,我一定能搞到他!”
“都这样了你昨晚没搞到手?”
童依避重就轻:“小事儿。”
她心情极佳地回房间补了个妆,接到陆川电话时正苦恼涂哪个口红:“你不好好照看酒吧,跟着我们俩跑什么?”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嘈杂,陆川的声音却一如既往般欠揍:“少废话,小爷现在在机场,一会儿找你们吃饭。”
两个小时后,童依和苏晚桐并肩坐在陆川对面,看他把桌上的饭菜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你饿死鬼投胎?”
陆川把外套随手扔在旁边,笑得流里流气:“小爷连夜赶来,你不感动,还嘲讽我是几个意思?”
“还连夜?昨晚又在哪个小美人床上厮混呢?”童依不屑地冷哼,陆川这人从小到大压根就没安分过。
小学的时候他拿一把糖果哄得小姑娘们排队陪他过家家,初中高中每次打球女生都能把球场围得水泄不通,上了大学就更加肆无忌惮,一跃成为与自己齐名的海王。
俩人一合计,毕业就开了夜幕迷城,方便他们这群玩咖蹦迪养鱼。
“这么关心我?”陆川像是没有听出她的嘲讽,痞气地放下筷子,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
“吃完赶紧滚,我和晚桐没空管你!”童依正在烦着许柯今天上午那句话,陆川偏偏要自己撞上枪口,那就不能怪她毒舌了。
“你俩在陌生的城市不安全。”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苏晚桐,嫌弃的眼神不言而喻,“还有你,失个恋拽着童依玩失踪,不就一个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小爷给你找!”
童依踢了他一脚:“什么不安全!不是还有许柯?”
陆川疼得龇牙咧嘴,却在听见这两个字时顿住了声,童依在酒吧为苏晚桐出头那晚,他正在朋友的开业仪式上捧场。
作为酒吧的合伙人之一,后面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所以才会这么着急跑来捉人:“许柯?哪个许柯?”
“跟我装傻?”童依不耐烦地看向窗外,“高三毕业的暑假,我谈了俩月把人甩了的那个。”
嘶。陆川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正在离他远去,他徒然地伸手想要抓住转瞬即逝的痕迹,但摊开手心,却发现不过是大梦一场。
他靠在皮质的沙发上,嘴角还是挂着痞气的笑:“你当初,不是说他不好玩吗?”
“好不好玩我说了算。”童依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许柯的对话框没有消息,已经是临近正午,她迫切地想要把这尊少爷送走,然后开启她的撩汉之路,“我贪玩可以,你要是胡闹,咱俩的酒吧关门歇业?”
陆川对童依向来没什么原则,也知道她没心没肺惯了,竟莫名有些心疼起许柯来:“差不多得了啊,你玩人家两遍,万一他有什么心理障碍不敢再碰女人,你怎么赔?”
“你管我!”童依翻了个白眼,却见门口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大厅这边走来,为首的正是昨天闯进去捉奸时开口问她的那个男人。
再往后看,许柯身边跟着钟离,她似乎小声提醒了什么,许柯抬眼往这边一瞥,视线和童依交叉,却又淡淡地移开了眼。
无视她?童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连对面的陆川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找了个借口溜去卫生间,却在洗手台处遇见了恭候多时的许柯。
奈何明月照沟渠
陆川双手插兜,桃花眼细长邪魅,嘴角依旧挂着痞气的笑:“挺巧。”
许柯慢条斯理地洗着手,他的袖子挽起一截,白色衬衫扣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清冷干净,从容淡然,果然是连童依也没能把持住的高岭之花。
“冤家路窄,算不上巧。”他对陆川并不陌生,读书时最令人头疼的学生,打架逃课撩小姑娘,不在乎成绩、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从来只顺着自己的心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童依才是真正的一路人。
“既然许律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也不卖关子。”陆川笑里藏刀,语气骤然降了个调,“童依不适合你,她玩过的男人比你认识的女人还多,没有谁能在她身边超过三个月,除了我。”
许柯关掉水流,淡然从容地抬眸:“陆先生这么有把握,又何必跟我说这些?”
“五年前她甩你那天晚上我们就去了轰趴,”陆川不怒反笑,他上学时就不喜欢这个所有人眼里的好学生,“童依爱玩爱闹,玩腻了就换,许律这么聪明,难道宁愿让她再甩你一次,也要重蹈覆辙胡闹这一场?”
只有两个人的洗手间里分外安静,许柯阴郁的眼底压抑着一场风暴,四下无声,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知道他是故意挑衅,也知道他想激怒自己,可还是按捺不住心底咆哮着的野兽。
许柯的手撑着洗手台,虽然脸色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