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esp;&esp;脑外科的病房很安静。这里的患者大多病情都比较重，十人的大病房里，昏迷的有六个，剩下四个，三个在睡觉，年晓米是唯一一个清醒的。家属来来往往都是轻手轻脚的，怕吵到了病人。
&esp;&esp;安静，却也压抑。
&esp;&esp;死是很容易的事。难的是活着。
&esp;&esp;他兀自发了会儿呆，忽然轻轻地开口：不用了。我想，回他那儿去。
&esp;&esp;福湘媛顺在他背上的手停顿了一下，轻轻嗔道：说什么呢。他又不能照顾你，自个儿的孩子都照顾不明白呢。听姐的话，不急，去我妈那儿好好歇两天呗。要不是顾着你侄子侄女，我都想回家住几天呢
&esp;&esp;病房那头骤然响起了家属的哭喊，一群医生护士匆匆冲进来。
&esp;&esp;年晓米掀开被子：姐，我们出去走走吧。
&esp;&esp;福湘媛说好。
&esp;&esp;外面天气不大好，两个人在住院处后面的花园里慢慢走。初冬来了，空气里都是静静的萧索。
&esp;&esp;年晓米走到空荡荡的葡萄架下坐下来，抬头看着福湘媛。
&esp;&esp;他姐姐很漂亮，嫁人这么些年，身上依然保留着很多小女孩才有的纯真。尽管有个扯不清楚的婆婆，依然算是同龄人里过得幸福快乐的那一群。
&esp;&esp;很多人结婚是为了结婚，她结婚是为了爱情。
&esp;&esp;年晓米看着她：姐，你站在我这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