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真这么干了,一直蘸水,也太丢人了。
系统:【……】
所以没墨了就不丢人吗?
算了,忽略这些,那贱嗖嗖装叉的架势还是做得很到位的。
季眠冲完脸,缓了一会儿神,总算从方才的尴尬中走出来了。
系统:【话说,既然电话都没留给他,喻闯要联系你怎么办?】
季眠思索片刻,实在不好意思回去再留一次电话了,只好道:【那我最近常过来吧。】
看喻闯的性格,不像是会屈与人下的类型,更不像是会走捷径挣快钱的人。但既然剧情里他还是跟了纪帆,想必是有什么别的理由。
也许真的是缺钱了?
季眠把手放在烘手机前,手上冰凉的水珠很快被暖风吹得干爽,心情也被这风吹得平静下来。
既然如此,那他只需要静静等着对方来找自己就行。
喻闯换下制服, 凌晨的时候才打车回了学校。可惜这时候公交的末班车早就开走了,否则他断不可能花几十块的冤枉钱坐出租。
在会所里工作久了,身上也沾了酒味。
门口的保安早已经睡了, 听到有人叫门起身从保安室出来,一看是喻闯, 两条粗犷的眉毛立刻拧紧了:“怎么又是你?天天这么晚回来。”
他鼻子灵着嘞, 一下就能闻见从喻闯身上传来的淡淡酒味。
大学生, 一天天不好好在学校里待着用功学习,成天大半夜往出跑, 还喝酒。唉, 好学校里也有坏学生。
保安不敢说喻闯有多坏, 但大半夜里夜不归宿还一身酒气的, 在他的观念里总之不是什么好学生。
他摇着头给喻闯开门。
喻闯无视身上异样的视线,道了声谢就进去了。
宿舍里的灯早已熄灭,屋内黑漆漆一片。
喻闯却没洗漱休息,只静悄悄提起自己柜子里的电脑包, 离开宿舍进了自习室。
凌晨三点, 自习室里空无一人。
他打开电脑,已经过度疲劳的大脑麻木地敲了几行代码。
半小时后, 喻闯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下。
要写完全部的内容至少也要两个月。他哪怕是再通宵赶工, 也没法在这个月筹够六十万的手术费。
食指僵硬地滑动鼠标。目前所开发的软件尚未完工,但以现在的完成度, 最低也能卖出三百万……
但这不是喻闯一个人完成的。尽管前期的想法、框架都是他独自提出搭建的,但因为工程量大,去年他邀请好几个曾经比赛的队友共同推进, 熬了不知道多少个夜才有了现在的完成度。
所有人的期待寄托在这一行行的代码上面, 就等着今年的成果。
喻闯把电脑重新关上了, 闭了闭发涩的眼。
现在卖掉的确能解他的燃眉之急,只是如果真这么做了,等于是毁了所有同伴的梦。
睁开眼,他盯着自己合上的电脑看了一会儿,思考这台笔电能买多少钱。
当年他用奖学金和各种勤工俭学的钱买的,因为需要高性能来跑程序,这台电脑算是他的投资品,价格不低。现在卖出去估计也能值个两三万。
喻闯思索片刻,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腰侧。这玩意儿少一个……
他皱了下眉,止住思绪。
别犯蠢……就是少两个,也凑不齐那么多钱。
果然是大脑工作久了,开始不清醒了。
幼年的时候,父母打架对他而言就是天大的事了。直到后来,父亲在他十岁时抛妻弃子,留下一个怀着孩子的母亲,之后没两年,母亲也丢下他和弟弟跟了别人,自此杳无音讯,留下他们在各个亲戚家里寄宿辗转,他以为世事再坏也不过如此了。
但人生永远可以比当下更糟糕。
他没看手机,但用不着看也知道,一个月前给他父母发出去的消息必然是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应。
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天上下一阵钱雨来得实际。饶是如此,还是怀着一点点希冀去问了。
喻闯在合起的电脑上缓缓趴下来,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次日早上七点钟,第一个来自习室的学生打开门。
老旧的自习室大门发出“吱——呀——”的拖长声响,半死不活。
喻闯从睡梦中清醒,按了按发胀的额头,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自习室里睡着了。
他收拾电脑回宿舍洗漱。洗漱完毕,换件衣服再度出了门。
这天没有课,他白天可以出去做做兼职。
有家高档餐厅给出的薪资还算可观。
喻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近乎于迟钝地眨了下眼睛,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需要靠着这张脸吃饭。
他知道自己是在病急乱投医,可除了乱投医,谁又能帮得了他?
大学几年他靠着接各种外包的软件单子,挣了不少钱,算起来也有几十万了。这些钱几乎都用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