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后桌陈一樊见到她成绩那会儿,像受惊的驴子,瞪大了眼,“姑奶奶,你不会找了枪手代考?”
路冬抿平唇,冷冷睨他一眼,“枪手代考,五十分的意义在哪?”
男生嘻嘻笑说,一个无聊的玩笑而已,“还是被你哥夺舍了?”
她径自转过头抄黑板上的算式。
等到放学,还有几题不会。
本来打算问王静初,结果人已经跑得没影,和陈一樊到篮球场去了,只好留到第二天午休。学霸吃饱了要睡觉,但答应路冬等等多留一会儿,教她剩下那几题。
明明不缺球友,陈一樊却什么热闹都爱凑,索性也留在位置上,听前桌问题目。路冬觉得他像蟾蜍转世,时不时呱呱,要王静初讲慢一点儿,没听懂。
男生回答完陈一樊,转而问路冬懂不懂。
路冬很直白地说,不懂,硬背,催着他继续。
王静初愣了好一会儿,陈一樊大笑出声,眼泪都要流下来,问她:“那你怎么突然学了起来?”
“我跟我哥打赌。”她垂着眼,抄着式子,简略地说。
“哦,那你这成绩……有赌赢吗?”
好问题,说不上来,因为一开始就没有具体的约定。
不知道想到什么,路冬弯了下唇,“算是有吧。”
晚上,路棠因为隔日出差,提前下班。
四点多就去了趟超市,做了雪菜肉丝年糕,凉拌腐竹;买了翠云轩的葱烤鲫鱼,醉虾和腌笃鲜,很丰盛的暂别宴,但到了饭点仍旧只有姑侄俩。
路棠喊她吃饭,自己拿着保温盒分装了点儿年糕,腐竹和醉虾走,并且示意,腌笃鲜可以留,明天自个儿下点面当晚餐。
哦了声,路冬问起少了的那个人。
“练球呢。”姑姑轻快地说,“大概九点回来?留给他当宵夜。”
周知悔打球的频率实在高得吓人,假日去,放学也去,不知道还以为他准备走职业。
路冬低哼了声,有点儿想笑,却又听见姑姑说,“你们国际部明天和欧洲学校有足球交流赛,他没和你说?下午可以去看看。”
垂下眼,路冬抿着唇没回话,径自盛了碗年糕。
绕着露台走了几圈消食,又关进成了画室的书房。
就位在表哥的房间正对面,开道门缝,不全部关上,又格外留心的话,一有动静就很容易察觉。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去找他,但还是有点儿不开心,下意识咬着笔帽,盯着纸张走神。
没一会儿,倒是门先传来‘叩叩叩’叁下,对方也不出声,颇有耐心地等了会儿。
一怔神就忘记回应。
路冬听见脚步挪动的声响,急急忙忙放下笔,冲了出去。鼻尖撞在男生坚硬的背骨上,疼得红了圈,下意识抓住周知悔的衣摆。
抬起脸想说点什么,就见表哥小幅度地笑了下,说,找她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等会儿用whatsapp也可以。
她跟在他身旁,亦步亦趋地来到厨房,看着男生将留下来的那份年糕拿去微波,乍看好心地提醒:“冰箱里还有醉虾……你要是不吃的话,我可以帮你。”
周知悔微微挑了挑眉,学着路冬,不咸不淡地哦了声。
两分钟,隔热手套带着雪菜年糕来到餐桌,路冬替他找了个垫子,然后打开醉虾的密封盖,递到他面前。
熟河虾,很小一尾,不用剥壳。
周知悔捏出一只放进嘴里,表情没什么变化,转身回厨房洗了两双筷子。
并排坐着那会儿,醉虾和腐竹放在两人中间,但前者几乎全进了路冬的胃。
她偏着头问他,“你不喜欢吗?”
周知悔摇头,“之前吃过。”
哦,他要是不喜欢的话,像葱烤鲫鱼,路棠就不会特地留一份。
那看来是可以吃,但没有特别喜欢。
等他把腐竹当前菜吃完,古怪地配了口perrier,忽然说起,明天下午四点有场足球赛,在洛尔文街,英国学校的下沉球场。
“你上场吗?”
周知悔点头。
“那个时间……去的话就得翘课。”她故作困扰地说,“我再想想。”
表哥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却还是耸肩,“o开车,我们叁点十分出发。”
洛尔文街离附中不算太远,那几乎是提早半小时到达。
路冬愣了下,就听周知悔说,羊毛卷也要当替补,得早点集合。
“你呢?”
“前腰。”他说,开场阵型踢4-2-3-1。
她哦了声,又问国际部的比赛为什么找他。结果得知,周知悔没转理一那会儿,就有加入他们的俱乐部,转了之后偶尔随队练习,不过更常被金京拉去打网球。
羊毛卷则是因为身高,年纪越长,灵活度反而下降;脚法也不够好,变得只能干体力活,索性转移重心到别的运动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