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的任由她摆弄。
一家人除了老大之外,穿着都很低调。他们在钱家晚宴中的参与感并不重。
今天的主角就只有老大和钱先生。
钱先生领着老大跟诸位来宾打招呼,时不时地还牵着小儿子跟他们打招呼。
来宾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小儿子身上。
哪怕他年纪还小,那也是钱先生的种,从小扶持到长大也不是不行。
有一部分人的筹码却是押在老大身上,热情的跟他交谈。
这些年来,老大从未缺席过钱先生身侧,就算钱先生真要扶持小儿子上位,老大也得是“摄政王”的存在。
晚宴氛围逐渐推向高潮,钱先生挺拔如松的身影屹立在众人面前。
人们埋没声音,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在等待着钱先生发言。
“这些年从小地方到大申城的波涛骇浪我都经历过了,年纪一年一年往上增添,家庭却没顾得上……”
钱先生忆往昔峥嵘岁月,有壮志,有光辉,更多的是遗憾。他的声音透露出难以遮掩的疲惫。
大家随着他剖开的心迹历程真正意识到他老了。
钱先生侧身把目光让到老大身上,郑重的向大家宣布。
“立人是我早就选定的接班人,钱家的火炬是时候得传到年轻人的手里……”
老大第一次作为不容忽视的主角出场。
他上下吞咽的喉结暴露出他的紧张,面无表情的神情撑住场子。
白博旭和贺家人站在一起,另一侧站着的人还有方远。
“谁能想到那时候从山里转学过来的乡下小子,有朝一日能走到这一步呢?”
“不用联姻,不用利益纠葛,就能把家底都掏给他,也不知道贺立人走的什么运气。”
白博旭既感慨又忍不住羡慕的说。
方远瞥他一眼,鄙夷的轻笑一声。
“立人性子坚韧,做事稳重,做人诚信,他能走到今天挥洒了多少汗水,这都是他应得的。”
白博旭隐约听出他阴阳怪气的语气,斜眼看他问,“方远,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方远双手抱胸,侧身正视白博旭一眼,大大方方的挑明。
“不像你这种人,打小就是个靠家里的纨绔子弟,答应的事做不到,还尽能捅刀子。”
“我答应的事怎么没做到?”白博旭火气蹭的一下上来,方远早早对他就憋着一团火,现下两两碰撞,硝烟四起。
处在两人中间的王迎娣用胳膊肘撞了撞白博旭腹部,“旭哥,你少说两句吧。”
“捅刀的事我认了,说话不算数的事我认不了!”白博旭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这几个字。
方远冷笑不止,“还真把自己当君子了?你自己做过的承诺自己都不记得,还好意思提?”
白博旭紧锁眉头,王迎娣压着声音提醒他,“那年,你和大哥跟远哥打的赌。”
王迎娣声音再小也小不到哪里去,方远耳尖的听的一清二楚,立马应声。
“听听!人妹妹的记性都比你那狗脑子强!”
捅出陈年案
白博旭的气势汹汹瞬间哑火了,卡在喉咙处不上不下。
方远看他这幅样子是想起来那年他们打的赌了,斜着眼睛瞥他两眼,冷笑一声张嘴。
“远哥!”
王迎娣抢先截胡,眼神看着方远,抿唇朝他摇头。
“再好的朋友之间也会发生点嫌隙,要是样样小事都计较岂不是很累?你们两孩子跟老大是一块长大的,偶尔换着当成熟的稻谷弯一下腰吧。”
姜娟挽着贺国庆的手趁机出声调和他两的针锋相对。
母女俩接连出声,方远愿意给她们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