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玄序的脸上乱看。
&esp;&esp;卫玄序始终皱着眉头，刻意躲他的目光。
&esp;&esp;“你到底在看什么？”话音未落。
&esp;&esp;肖兰时突然：“卫曦。”
&esp;&esp;卫玄序没什么好气：“又怎么了？”
&esp;&esp;“我爱你。”
&esp;&esp;由衷地。满盈地。莫名其妙地。
&esp;&esp;四目相对，肖兰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esp;&esp;粥好甜。
&esp;&esp;◇ 第208章 不能是表白
&esp;&esp;摩罗又开始下雨了，外头的天气都阴沉得厉害。
&esp;&esp;麻娘的屋子门窗都是紧闭着，风吹不透，但空气中厚重的湿气贴着墙缝就钻进来，她这间屋子总是压得低沉。
&esp;&esp;“叩叩。”肖兰时站在门外，好有礼貌地敲了两下。
&esp;&esp;紧接着，里头传来麻娘闷闷的声音：“谁啊？”语落，还伴随着两声深重的咳嗽。
&esp;&esp;听上去，不太好。
&esp;&esp;“我。你英俊可爱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肖月来看你了，方便吗，娄前辈？”
&esp;&esp;闻声，里头又响起两声疲惫的哼笑：“我人老珠黄啦，英俊可爱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肖公子，如今怎么舍得得空来见我？”
&esp;&esp;“还能怎么样？想你了呗。”说着，肖兰时就一把推开了门。
&esp;&esp;让他感到诧异的是，屋子里的烟草味淡了许多，如果不是仔细嗅闻，几乎也闻不见什么味道。
&esp;&esp;这放在以前，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儿，麻娘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把她那支宝贝烟枪挂在脖子上，一天到晚，只要她出现，空气中就会飘起一种脂粉和烟枪混合的味道，不算刺鼻，十分特别。
&esp;&esp;肖兰时绕开屏风，一面走，一面说：“娄前辈的烟枪呢？”
&esp;&esp;语落，他终于见到了终日不愿出门的麻娘。
&esp;&esp;和往常一样，她整个人都依靠在墙角里的那只巨大藤椅上，半在身上耷拉着几件轻薄的衣服当做被子，蛇尾从藤椅上垂下来，盘旋在地上。
&esp;&esp;因为外头下雨的缘故，没有阳光透进来，屋子里，麻娘也没点灯，黑压压的一片。
&esp;&esp;但麻娘的皮肤却格外白，白得可怕。
&esp;&esp;那种白色，根本不像是正常人的肤色，更像是……更像是已经死去了一会儿的人尸体上应该有的惨白。
&esp;&esp;闻声，麻娘偏头看他，凄惨一笑：“抽不动了。”声音好哑。
&esp;&esp;肖兰时关切地说着：“娄前辈又憔悴了许多。”
&esp;&esp;麻娘哼笑一声：“从哪儿看出来的？不知道见着姑娘，嘴里应该说点儿好听的吗？快呸呸呸。”
&esp;&esp;肖兰时脸上泛起一丝苦笑，但最后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假装在地上呸呸两下。
&esp;&esp;“这才对。”麻娘从碧绿色的轻纱褂子下探出一条手臂来，似乎像要坐起身来，但挣扎了两下，扑得一下，整个人又重新瘫倒在藤椅里。整个人软烂得像是被人从头到尾抽筋拔骨，坐也坐不起来了。
&esp;&esp;见状，肖兰时连忙眼疾手快地搀扶着她：“哎呦，娄前辈您都这身子骨了，就别撑着了。谁不知道谁啊。”
&esp;&esp;麻娘转头笑骂：“说什么屁话呢！”说着，转而又问，“听外头人说，你被黄先生抓了？怎么回事？最后怎么又放出来了？”
&esp;&esp;肖兰时简单交代了两句，其中的细节尤其是关于小百合的部分，全都刻意地抹去。
&esp;&esp;只简单说着：“我在金麟台上学的秘笈，正好瞎猫碰上死耗子，用在摩罗战场上了呗，一开始把你们摩罗那些旧部吓得不轻，后来发现我这人没什么危害，就把我放了，现在争着抢着哄着骗着还说要让我当什么将领。晦气！”
&esp;&esp;麻娘笑着：“呦，那是好事啊。”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粗重的咳嗽。
&esp;&esp;肖兰时皱眉望着麻娘，尽管他脑子里拼命想说什么话来缓解气氛，可她现在这幅模样，无论说什么，都像是不痛不痒的安慰。
&esp;&esp;就在前不久，肖兰时刚见到麻娘的时候，她一个人操持着偌大的一个醉春眠，在人群中三言两句就解了人的困境，那笑里藏刀八面玲珑的模样，就好像秋菊一样哪怕萧瑟在寒风里，却依然怒放逗弄寒秋，让人有种她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