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玓从座而起,走到夏长玲身前,将她扶了起来,突然间红了眼眶,哽咽道,“三妹能如此信任我,我真是太感动了。可惜啊,大嫂让你失望了。之前我说你大哥在外面捧着我是作戏给别人看,其实都说轻了,真实的情况你根本不敢想象,其实你大哥他……他完全没把我当人看!”
夏长玲美目大睁,“怎么会?”
景玓泪如泉涌,不但哭得比她还凄惨,甚至还伤心欲绝地瘫坐在地,“三妹,你有所不知啊,你大哥他根本就瞧不上我,就是因为我曾经与杜元然谈婚论嫁过。他在人前对我有多好,在人后便有多厌恶我,甚至从成亲到现在都没碰过我,我现在还是处丨子之身呢……”
夏长玲听得更加不敢置信,“你们……你们还未圆房?”
景玓哭着点头,“三妹,我是把你当自家妹妹才对你如实相告的,要是换做旁人,这等羞耻之事我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的。你若不信,你可以去问母亲,新婚第二日母亲派人来取喜帕,还叫你大哥给骂了回去。他为何骂人,就是因为他没碰我,根本拿不出喜帕。”
“……”
夏长玲和袁甄母女连着心,这事她自然清楚,她只是很意外,没想到他大哥不但嫌弃景玓,还嫌弃得如此彻底。
景玓继续哭,“三妹,不是大嫂不帮你,而是大嫂真的帮不了你。你没瞧见影霄方才都不愿离开吗,他就是奉了你大哥的命令监督我的,但凡我有一点做得不对,轻则挨训,重则克扣我吃喝。我也希望你能留在钰王府里陪我,多一个人在我身边,你大哥可能会收敛些,可是我是真的不敢擅作主张啊,求你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外面窗户下——
影霄一脸黑线,蹲在地上的他凌乱得想就地打滚。
王妃编的故事会不会太荒诞了……
轻则挨训,重则克扣吃喝?
别说他不敢,就是王爷都没那胆子!
还有,他啥时候奉王爷的命令监视她了?府里的每个人保护她都来不及呢!要知道,她可是天选之人,来为他们王爷消灾解难的,他们都恨不得把她当祖宗供起来!
而厅堂里。
看着景玓瘫坐在地哭得悲痛委屈又可怜无助的样子,夏长玲的眼神已经变了,没有了之前的讨好和哀求,取而代之的是嘲讽和得意。
她还以为景玓过得有多好呢,没想到背地里竟是如此狼狈和不堪。
不过,她也学聪明了,没有完全显露的厌恶,假惺惺地把景玓扶了起来,又佯装同情地道,“大嫂,你别伤心了,我不为难你便是,回头我找大哥亲自说去。”
“谢谢……”景玓一边抹眼泪一边致谢。
“大嫂,我瞧着你在钰王府过得并不开心,要不这样吧,明日东郊有庙会,我们一起去逛逛庙会。我还从未与你一同玩耍过,明日我们好好去散散心,行吗?”夏长玲突然提议。
她可不是真那么好心。
她不想再得罪景玓,是因为她知道景玓有着花不完的银子!她出嫁时的嫁妆,那可不输历朝历代的公主,试问,全京城哪个女子不羡慕妒忌?
要是哄一哄就能取得景玓的信任和好感,那她陪景玓出去游玩又有何妨,说不定把她陪开心了就能捞到不少好东西呢!
对于她的邀请,景玓没有正面回应,依旧入戏十分地道,“等你大哥回来后我求求他,看看他是否同意。”
闻言,夏长玲赶紧道,“就算他不同意,我们也可以趁他不在府中时偷偷出去,到时他若怪罪你,我替你挨罚!”
景玓更是一脸感动,“三妹,没想到你对我如此好。”
夏长玲微微笑,“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我大嫂,我不对你好又该对谁好呢?好了,我也不在这里让你为难了,我这就另外想办法落脚去。明日我会找机会来接你的,你务必等着我!”
交代完,她也不多留,赶紧离开了钰王府。
因为这个秘密太让人意外了,她必须要将景玓不受宠的事告诉母亲!
她还要和母亲重新计议,看如何能从景玓手中套出银子!
目送她远去的背影,景玓的哭相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嘲讽的冷笑。
“王妃。”影霄冲回厅堂,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哭笑不得地道,“您为何要骗三小姐呢?您这样编造,岂不让别人把您看轻了?只见过粉饰自己身份地位的,还没见过像您这样自己贬低自己的!”
景玓拿手帕把脸擦了擦,呵呵笑道,“你没看到三小姐有多难缠吗?我这样,以后就可以把所有问题都甩给王爷!再说了,她不也在作戏,那我也作戏逗逗她们有何不可?”
“把什么问题甩给本王?”随着低沉的嗓音,某王爷黑沉着脸踏入厅堂。
咱们这次做个‘好人’,免费帮他们扬名。
“王爷,您回来了。”影霄赶紧迎向他,关心问道,“王爷,您用过午膳了吗?”
“王妃用过了吗?”夏炎雳不答反问。
“王妃刚用过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