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雳眉心微蹙,“你们那里的人都是如此吗?”
景玓想笑。
对于这问题,她自然是拒绝回答的。
眼见他总算恢复了一些表情,她干脆转移话题,“外面还有宾客呢,你不出去应酬?”
本王只想要你!只要现在的你!
结果夏炎雳把左面脸颊转向她,“本王这幅模样,能出去?”
景玓定眼一瞧,顿时闭嘴了。
虽说他是男人,又是习武的身体,按道理来说是抗揍的。可架不住他天生丽质肤白貌美,袁甄那一巴掌有多重她不知道,反正他半边脸颊是红的,还有些肿。
她起身去开门,让香杏去找影霄拿药。
不多时,香杏拿了一瓶膏状的跌打伤药回来,并禀道,“小姐,听影管事说,已经让人将老夫人从后院送回太师府了。”
景玓点了点头,并叮嘱她们,“好生守着,别再让任何人进来。”
香杏朝屋子里望了一眼,眼中充满了惊奇,小声道,“小姐,新房是谁布置的,好奇特哦,奴婢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式样的家具!”
景玓早就想好了说词,“聚福楼不是有两位域国人吗,影风找他们设计出来的。别着急,回头让你们好好参观。”
香杏笑了笑,然后识趣地退到一边。
她作为小姐的大丫鬟,随时都能进小姐房中,自然不急在这一时。
景玓重新关上了房门,然后回到沙发,将装着药膏的阔口药瓶递出去,“呐,自己抹!”
谁知男人非但不接,还撇开脸,“本王挨打,也不知道为了谁!”
景玓,“……”
片刻后,她坐到他身侧,拔开瓶塞,用食指挖了一小坨,然后抹到他脸上。
见他还傲娇的僵着,她一边抹一边没好气地道,“能不能配合一下?”
谁知她话音一落,男人长臂一伸,直接将她勾到他腿上。
景玓抿紧红唇瞪着他,但他却侧着脸,拿红肿的地方对着她。她咬了咬牙,又挖了一小坨药膏往他脸上糊。
药膏是浅褐色的,涂抹开以后有些偏黄,不但与他那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甚至看起来有点像……
“呵呵……”抹匀后她忍不住发笑。
“笑什么?”她无端发笑,自然引得他不满。
“没……没什么,呵呵!”景玓别开脸,总不能说他脸上像糊了一层屎吧?
夏炎雳也不傻,不用问都能猜到是自己的脸把她逗乐了。本该心情低落的,本该不满她嘲笑的,可看着她情不自禁由内而发的笑容,他一时间什么也没做,就定定的专注的把她看着,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般。
被他视线盯得紧,景玓很快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甚至觉得有点别扭。
他先前静如石雕,满身都被寒凉的气息包围着,此刻他也一动不动,但眼神不再冷滞无波,而是深邃如潭,仿佛要把她吸进去。
“那个,我让香杏弄点吃的……”她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此刻只想回避。
但不等她从他大腿上挣扎下去,夏炎雳突然一手勒紧她腰肢,一手托住她后脑,不发一言地低下头吻住了她。
他的吻,鲜少有温柔的时候,每次都是急切又蛮横的纠缠,就像她是氧气,他恨不得将她吸干。
这次也不例外。
他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便是一番攻城掠地,恨不得立马让她臣服。景玓皱着眉,难受的捶了他好几下,但他却浑然不在意,甚至有些激动地将她压在沙发上。
“唔……”她想骂人,但只要一出声,喉间的一切声音全变成了轻吟。
这轻吟又娇又软,落入男人耳中,犹如邀约的号角声,刺激得他更是深入的纠缠。颀长的身躯压着她,抵得紧,勒着她腰肢的手也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
他从不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欲丨望,何况还是今天这样的日子。景玓觉得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蛮横,仿如一头饥饿的野兽要大开杀戮。
有那么片刻她被他弄得毫无招架之力,脑袋也像被吸干了空气,一片空白。突然,胸前一凉,她这才发现身上衣物都快被他扒完了,理智也在这时回归大脑。
于是奋起力气将他推开。
“夏炎雳!别忘了我们的契约!”虽然身体不是她的,可感觉是她的,她并不想有那方面的尝试!
“见鬼的契约!”夏炎雳垂眸盯着她,眸底一片炙火,恨不得把她吞噬。但对上她抵触的眸光,他忽地又软了语气,薄唇落在她耳上,极致诱惑地道,“拜了堂,你便是本王的女人。你放心,本王会温柔的,只要你别闹,本王会尽量不让你受疼。”
景玓汗。
这什么不要脸的鬼话?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她很认真地看着他,问道,“夏炎雳,你应该知道这具身子不是我的。你说喜欢我,究竟是喜欢我的灵魂,还是喜欢我这具身子?如果有天真正的六小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