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像原身一样甜甜地叫他。
“走,回你院子说话。”景炫扫了一眼四下,明显有话要同她讲,不想让任何人听见。
景玓乖巧的跟在他身后。
香杏还在庄子里没回来,福妈和柳妈见到他们,赶紧忙着为他们煮茶上点心。
兄妹俩在花厅里坐下后,景炫沉着脸先开口,“你与杜元然的事我都听爹说了。你做得对,那样的男子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景玓微微低着头,语气充满歉意,“大哥,我知道曾经的自己很傻,为了那样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伤了爹爹和你的心。大哥,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那样的傻了。”
景炫神色缓和,抬手伸过茶几,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你能说这些,说明你是真懂事了。”
景玓又甜甜一笑。
不过景炫随即便皱起眉,又板着脸问道,“你与钰王是如何回事?”
景炫赶紧解释,“大哥,你别误会,我能同杜元然解除婚约,多亏了钰王。因为欠着他这点人情,故而最近才同他走得有些近。”
景炫脸上的严肃并没有减退,“我们侯府同他有些来往,要你完全避着他也着实难办。只是他生性风流,绝非良配,如果他花言巧语接近你,你定要多加防备,更不可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去了,知道吗?”
不得不说,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
景玓笑着应道,“大哥,我知道钰王的为人,杜元然纳小妾我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钰王那种视女人如衣物的男子,你和爹爹就放心吧,我会同他保持距离的。”说着说着,她突然露出一抹伤感,叹道,“经过杜元然的背叛,我现在对男女之事已经心灰意冷,若无可靠的良缘,我是不会再为谁动心的。”
任谁都知道她和杜元然有十年的情意,此刻见她伤感,景炫不免心疼,遂赶紧转移话题,“听爹说你把两大米行的旧米都卖完了?我是真没想到,我家玓儿竟然有如此经商之才。看来把你困在闺房中属实有些屈才了,你要是愿意,往后就同大哥一起打点外面的生意吧!”
景玓一听,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于是赶紧应下。
兄妹俩正谈得高兴,突然见香杏从外面跑了进来。
见景炫也在,她赶紧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福身行礼道,“见过大公子。”
景炫沉着脸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香杏下意识地朝景玓看去。
景玓立马就猜到了一些,随即便对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用隐瞒。
香杏这才向景炫回道,“回大公子,自从六小姐与杜将军解除婚约后,杜将军多有不甘,一直纠缠着六小姐,试图挽回六小姐的心。今日六小姐去庄子,杜将军也找去了,还在庄子外长跪不起。本来我们也不打算理睬他的,但他在烈日下跪了多时,突然晕倒了。”
闻言,景炫忍不住朝景玓看去。
景玓瞧他反应,明显是在担心她会心疼杜元然。
她心下好气又好笑。气的是杜元然死不要脸,笑得是这大哥太过敏感。
“大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说了与他再无可能,便不会再与他有任何交集!何况是他自己要跪的,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了,他那体魄,你信他会因为跪几个时辰就体力不支吗?”
景炫蹙紧的眉心这才舒展开来。
不过,他也厌恶道,“这杜元然实在欺人太甚!辜负你多年付出,如今竟还有脸再作纠缠!”
“大哥,他已经是我心中的过去了,我都不再为他难过,你也就别为他置气了。为这种人置气,不值得。”
“依我看短时日内他是不会死心的,你留在京城只会受他打搅,回头我与爹说说,送你去别处避避。”
闻言,景玓摇了摇头,低声道,“大哥,我出去避了,但你不知道,杜元然如今也是有些本事的……我在外面那些时日,遇到了不少训练有素的杀手,害得我从悬崖上跳下才逃过一劫……”
“什么?!竟有这事?!为何我没听爹说?”景炫从座怒起,激动得语气都拔高了。
“我是怕爹担心所以就没说……”
“该死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景炫怒得忍不住咒骂。
“大哥。”景玓起身,拉了拉他的衣袖,“我知道是他做的,但没证据。此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待我们想别的办法暗中对付他。”
闻言,景炫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门房来人,向景玓禀道,“启禀六小姐,抚远将军府来人,说是杜将军被送回府后一直胡言乱语,杜老夫人担心杜将军犯心病,便想邀您去一趟抚远将军府。”
景炫听完,本就火大的他更是怒不可遏,“他人是死是活与我们有何相干?叫他们滚!”
钰王爷的审问
他这一嗓子,门房吓得赶紧跑人。
香杏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景玓盯着那张凶恶的怒脸也有些直愣。记忆中,这大哥严肃归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