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你不是太师府嫡女吗?他一个小小的护卫,娶了你应该好好供着你才对,怎么能对你不管不问呢?”
“我……”夏长玲拿起手帕不停抹眼泪,“景小姐,说来话长,而且我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那你就说说安护卫他平日里是如何对你的,我听听看他有多过分。”景小玓心里都快笑翻了。
她要听听安狄是如何虐待她的,以后她好拿回大蜀国宣扬宣扬,让那些曾经受过夏长玲欺负的人都高兴高兴……
要找景玓算账
夏长玲见她愿意听自己的遭遇和委屈,以为她对自己起了恻隐之心,为了博取她更多的同情,便毫不隐瞒地哭说起来,“景小姐,你有所不知,安狄娶我并非与我有情,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不想得罪我大哥大嫂罢了。可是他娶了我却又不愿善待我,那些下人婆子欺我是远嫁而来的,不是言语羞辱我便是给我吃馊冷饭食,安狄知道这一切,却从不愿为我出头。更过分的是我有孕在身,他照样对我不闻不问,我不幸流产,他竟连一口热粥都不给我喝,寡薄到了极点……景小姐,你说说这样的男人我还能跟他过下去吗?”
景小玓差点没忍住喷笑。
“阿嚏!”她赶紧假装打个喷嚏以掩饰自己的笑意。用帕子擦了擦‘鼻涕’后,她一脸同情的看着夏长玲,说道,“安夫人的遭遇真是令人同情。
“呜呜……”夏长玲开始悲情泣哭。
“不过,常言道,夫妻是缘,无缘不聚,既然安夫人能与安护卫缔结连理,说明你们是有缘分的。”景小玓可没遂她心意,接着便为她剖析起来,“安夫人,我瞧着安护卫为人挺好的,尽职尽责,又热情健谈,按理说他不该那般待你的,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妥当之事,才让安护卫对你有此成见?安夫人,恕我多嘴,这女人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了夫君,就该以夫君为重,事事为夫君着想,便是夫君有何不对也该宽宏大量待之。虽然我不清楚你们的相处之道,但是如你这般在他人面前诋毁自己的夫君,哭诉他的各种不是,实在有违妇容妇德。安夫人,你想想,要是安护卫也像你这般到处说你是非,你能高兴么?”
“你……我……”夏长玲完全没想到,自己哭诉了这么一通,她不但不理解自己,还反过来指责她的不是,当即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安夫人,虽然你是下嫁给安护卫,可安护卫在神坞国可是太子的亲卫,将来太子登基,安护卫最次也是名御前将帅,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你跟着他,定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虽说你们的好日子在后面,可俗话说得好,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想要荣华富贵的生活,那也得陪他同甘同苦才行。你不能因为他现在是护卫就嫌弃她,而是该在他身后鼓励他、为他排忧解难、做他背后的女人才是。你说,我讲得可在理?”景小玓继续敦敦善诱。
“景小姐,这些道理我都懂,不需你提醒。”夏长玲语气转冷。
“既然安夫人懂这些道理,那我便放心了。”景小玓仿佛没看到她的变化,继续微笑着以最温柔的语气说道,“安夫人,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安护卫在外忙了一天,定是需要你回去伺候的。你回去后多为他做些羹汤,铺床叠被服侍周到,别说安护卫会感动,就算他是块石头,照样也会被你捂热。”
“你……”夏长玲已经气到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来人,送安夫人。”景小玓随即吩咐门旁丫鬟,然后又假装很忙的样子,围着她刚清点好的物品苦恼地自语道,“太子也是,给那么多金豆子作甚,买这么一堆东西,我都用不过来!唉,该往哪里放呢?”
此时此刻,夏长玲已经不觉得她好说话了,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比景玓还可恶!
特别是一堆珠宝首饰,那真是叫她嫉妒得牙痒痒!
看着她那满身戾气的背影,景小玓捂着肚子咯咯直笑。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能把夏长玲气成这样!
活该啊!
谁叫她以前又嚣张又阴险的!
就是现在,都沦为阶下囚了,也没见她痛改前非安分守己,还谋算着利用别人的善心帮她!
“什么事如此高兴?”夜迟瑟推门进入便看到她站在桌边笑得花枝乱颤。
“没……没什么。”景小玓赶紧控制笑意。
“听丫鬟说夏长玲来找过你?怎么,你们认识?”夜迟瑟站在她身前,眸光含审视地盯着她。
景小玓咬了咬唇,还是点头承认,“曾经堂堂的太师府嫡女,我当然认识。”
夜迟瑟眸光微闪,“可她似乎不认识你。”
景小玓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出来的,但是她还是编了个理由回他,“她以前那么高傲,一般人都不配与她来往,她怎么可能认识我?”
“你不是侯府之女吗?会是一般人?”
“呵呵!我们安启侯府只是挂名而已,又不在朝中当权,人家看得起的是那些有权有势的朝臣!”
“是吗?”夜迟瑟身后搂着她腰肢,将她往怀里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