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木讷，眸底的光是那样的明亮。
说起来，那天在萌喵经理办公室，他也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苏黛轻轻笑出了声，狐眸弯弯，“我想，无论传言多么甚嚣尘上，至少，假的就是假的，任凭你如何给自己洗脑，也改变不了，你才是那个小三的事实。”
“你住嘴！！”
叶微雪忍无可忍，扬手就朝苏黛打过去。
“小雪！”
“你他妈敢！！”
冰冷如寒冰的声音透着极强的压迫力，从外面席卷而来。
叶微雪扬起的手僵在空中。
冬季，男人身上却只穿了件黑t与黑色工装裤，他踏着大步走了进来，浑身散发着肃杀戾气。
胳膊上肌肉鼓起，充斥着荷尔蒙感觉的青筋，缠绕在肌肉之上。
给人一种爆发力极强，仿佛一拳就能将人揍趴下的可怕威慑力。
“戚少…？”赵泽愣愣。
戚恹快步走到苏黛面前，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没在她身上看到明显伤痕这才松了口气，一把将苏黛扯到身后严丝合缝地藏起来，冷戾的目光如刀般落在叶微雪身上。
“你他妈敢动个手试试？碰她一根头发丝儿，老子直接剁了你整只手！”戚恹笑得嗜血，“不信尽管试试，在老子这里，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
从戚恹进来的那一刻，叶微雪整个人就被吓得僵硬地站在原地，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阿泽……”叶微雪颤巍巍地向赵泽求救。
赵泽一看到戚恹，感觉身上没好全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疼了。
他扯开一抹极度不自然的笑，“戚少，你来接苏黛？”
“不然呢？我没事来警察局串门？”戚恹冷笑。
如刀般的视线从赵泽身上刮过，落到苏黛身上时，才堪堪收敛戾气，语气缓和下来。
“受伤没？”
苏黛轻轻摇头，乌溜溜的眸子认真地望着他。
戚恹心尖一颤，忍住想摸她脑袋的冲动，哑声道：“没事了，万事有哥哥呢。”
他还记得当时在医院调戏人家，口口声声自称哥哥。戚恹想着就笑了，“跟我说说都发生了什么？”
苏黛眼帘颤了颤，嘴唇翕动，不知道怎么开口。
叶微雪见状恨得牙痒痒，这贱人又装起来了！！
然后，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苏黛掏出了手机，再次播放了那段音频。
“这也是跟你那个跟人私奔的妈学的……果然母女两人都是贱…”
尖酸刻薄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再没了一贯的甜美可人。
叶微雪脸唰地白了，着急地去拉赵泽的袖子，“不是的不是的！阿泽你听我解释……”
戚恹面色铁青。
他抽走苏黛的手机按下暂停，不是为了叶微雪，只是不想身旁的女生再受二次伤害。
“赵泽，这笔账我记你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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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
戚恹狠戾的眼神看得赵泽不寒而栗，他说完那句话后握住苏黛的手腕，拉着她大步走出警察局。
外面风声呼啸，绿化带的树只剩枝干。
赵泽目送两人远去，周身气息冷得吓人。
叶微雪小脸惨白，轻轻拉了拉赵泽衣角，“阿泽，对不起……”
“你找苏黛做什么？”
赵泽径直甩开她的手，阴沉着脸看向叶微雪。
叶微雪惊慌失措，也顾不得赵泽的冷脸，被他甩开又缠上去，“我不是故意的，阿泽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我只是生气，戚恹找你麻烦，肯定是因为苏黛在背后使坏，所以我才……”
“所以你就去找她了？”赵泽深吸一口气，“我一直以为你是单纯，现在看，你是没脑子！”
“你说什么？！”叶微雪瞪大双眼，羞恼道：“赵泽，你说话别太过分！我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赵泽哼笑，叶微雪那点小心思，在他眼里无处遁形，只是之前喜欢她，就连她的蠢在赵泽眼里都是可爱的，但现在不一样，叶微雪的行为，害得他现在几乎跟戚恹撕破脸了。
如果戚恹对他动手，造成的损失将不可估量。
“苏黛说得没错，你是真被自己洗脑了？究竟谁是小三，你自己清楚。”
说完，赵泽甩开她大步离开警察局，开车就走。
徒留叶微雪，在许多围观路人的注视下，终于后知后觉想起什么，捂着脸羞愤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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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喝点热的。”
戚恹将车停到路边，跟苏黛说了一声他就下车了，不一会儿将一杯奶茶递到苏黛手里。
就连吸管都插好了。
“谢谢。”
女生长长的眼睫轻垂，从戚恹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挺翘微肉的鼻尖与淡色丰润的唇。
又乖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