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嫂子满脸羡慕:“人家保养的好啊,老公疼得跟公主似的,碗都不让她洗,在家全是婆婆做饭。”
说完转头问乔落苏:“你们家都谁做饭啊?”
乔落苏眨眨眼:“我不怎么会……”
但也不好说都是陈嘉遇做,毕竟两人结婚到现在,还没怎么相处过。
“看看,时代变了,大家都不用做饭了。”青栀嫂子叹了一声,“现在的姑娘幸福哦。”
“八条,我要了。”对面的明玉嫂子扔出来一张牌,“嫂子你是在咱院里待久了吧,这事儿也不能以偏概全,外面可不都这样。你呀平时多看看新闻,像咱们筱筱和苏苏那是命好,才能找着这么好的老公,多少女孩儿结婚了受苦呢。现在还弄个什么离婚冷静期,想离婚都难。”
青栀嫂子“啊”了一声:“那不是跟咱们一样了?”
明玉嫂子笑出声:“什么跟咱们一样?当心我告诉老薛你想离婚。”
青栀嫂子抬手托腮:“我没有,就随便说说,像他这种工资上缴还不闻不问的,我离了上哪儿找去?”
“是啊,也就咱大队有这传统。”明玉嫂子看向乔落苏,“苏苏,小陈工资卡交了吧?要是没交你说一声,我们帮你敲打他。”
乔落苏脸热了热:“交啦。”
想起那天陈嘉遇的样子,没领证卡都交了,还真是急不可耐,乔落苏忍不住弯起唇。
跟这些嫂子们在一起,聊着天打着牌,心里的乌云逐渐被驱散。
后来她玩累了,和明玉嫂子一人躺一截沙发睡觉。
早上七点,陈嘉遇从飞机上下来,和机组人员道了别,各自回去休息。
隔壁组的副驾薛杰叫住他:“陈嘉遇。”
陈嘉遇回过头,看见中年男人朝他招手,往回走了两步。
薛杰把手机递给他:“你看看。”
陈嘉遇接过手机,屏幕上是一张乔落苏睡觉的照片,背景显然不是自己房间。她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嘴巴微微嘟着,眉心舒展,睡得挺香。
他笑着把手机还给薛杰:“谢了,我一会儿去接。”
说完他正要跑,薛杰跟上来:“你着什么急啊,人又不会丢。”
陈嘉遇笑了笑:“不是怕麻烦嫂子。”
“这有什么的,在院儿里都是一家人,不许客气。”薛杰边走边拍拍他肩膀,“不过我媳妇儿跟我说,小姑娘半夜睡不着跑下楼才让她碰着的,肯定是担心你啊,回头好好疼一疼人家,知道不?”
男人低下头,唇角控制不住地弯起来:“知道了。”
薛杰眯眼瞧他:“你小子会不会疼老婆?”
“瞧不起我是吧?”陈嘉遇嘴角一抽,“是,全大队就你厉害,嫂子三年抱俩的纪录还没人破呢。”
薛杰啧了声:“要不你破一个?”
陈嘉遇转过头:“没兴趣。”
薛杰吹个口哨,嘲笑他:“你小子不会不行吧?”
“你才不行。”陈嘉遇瞥他,“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听她的。”
薛杰一脸刮目相看的表情。
“而且三年抱俩也不可能,这记录你自己留着吧。”陈嘉遇勾了勾唇,“就算她想要孩子,也就生一个。”
薛杰问他:“为啥?”
“怕她遭罪。”陈嘉遇语气淡淡地说。
薛杰看着他背影,陷入一阵短暂的沉思,一直到停车场,陈嘉遇问他:“没开车吧?坐我车走?”
“行。”薛杰坐进副驾驶。
军用吉普直接倒出车位,迅速拐了个九十度弯,油门轰出去,薛杰整个人快被颠吐了:“你开车怎么还这样?能不能稳一点?”
陈嘉遇掏了根烟,却拿在手里没点燃,风把烟草味吹到鼻间,他嗅了嗅,彻夜飞行后的困乏被赶走,变得神清气爽:“稳有什么用,快就行,反正摔不着你。”
薛杰:“你不会带你媳妇儿也这样吧?”
陈嘉遇望着他,吊儿郎当地笑了笑:“废话,当然不。”
“……”
乔落苏一直觉得他开车很稳,稳到随时能在车上睡着的程度,但其实他喜欢开快车,拐弯都是漂移。
乔落苏觉得他很会照顾人,宁愿自己吃点儿亏也要让她舒坦,但其实在队里他是霸王,没人能让他吃亏。
乔落苏觉得他心很硬,结婚大概只是因为她合适,又正好能完成人生最大的任务,很久不见她也不会想念。但其实,从老薛家沙发上把她抱起来时,他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像她扫在胳膊上的头发丝一样,甚至比头发丝更软,像水,能为她变成不同形状。
其实一夜没见她,想得骨头缝都疼。
知道她睡觉易醒,陈嘉遇抱她时格外谨慎,步子也走得极慢,从老薛家回到自己家用了将近二十分钟。
许是昨晚太累,她并没有醒。
陈嘉遇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想摸摸她的脸,又怕自己手指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