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茶给大家喝,害得小乖一见她就瞪眼,直道:“老妈,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总是这么对我好不好啊?”
被说得愣神,然后忍不住一叹,深觉正处于变声期的儿子真的是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不知小乖,就连老妈和坤叔也尝尝把要倒掉。被安宁逮到几次不得不喝下苦药汁的李健文也是一脸苦相,活似安宁在虐待他。
偷偷摸摸地在公用电话亭往卫生署打匿名电话,几句话一说完就挂断,还深怕被人追查到是她。不过看起来她的电话根本就没谁信,既不见谁来追查也不见卫生署有什么其他反应。
二月降临,梅兰方将赴柏林参加柏林电影节。安宁几经考虑,却还是放弃了全家赴德的想法,婉拒了赴德的邀请,说要陪老妈和小乖过年,却极力劝唐贺年陪着哥哥一起去柏林。
哥哥走后,农历新年还未过完,香港就发现了一起病例。九龙区首当其冲成了疫区,素虽然人们还未对这引起重视,安宁却已经立刻给小乖请了假,哪怕小乖不快,整天在耳边嘀咕着,也不理他,甚至严格控制家人出门。
看不到直播的柏林电影节,可是在新闻里看到哥哥封帝时的消息却让安宁大为兴奋。不仅仅是哥哥成为新生柏林影帝,就是梅兰方也得了最佳电影奖,让陈铠歌续戛纳后又一次登上国际殿堂。
三月时,疫情已经很严重。学校也都开始放假,街上就连出行的人都少了。凡是出行,必见满街的大口罩。
电视里每天都在播放最新疫情,什么新病例,死亡人数,让看电视的几人忧心忡忡。几次劝李健文搬过来住,他却不肯。总说生意还是要做的,他每天见客什么,进进出出太危险。
每天窝在家里,安宁郁闷难当。唯一庆幸的是哥哥现在不在香港,不仅不用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也不用担心哥哥会不会染上。
当听到哥哥的声音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幻听。在客厅里看到哥哥时有惊又气。之前在电话里就一直告诫哥哥不要回香港,一直呆在柏林就好。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就这么直接跑回来了。
“我的家人、朋友都在香港,不回香港我还要去哪呢?”哥哥平淡的回答让她嘴唇轻扬,可脸上却还是做出愤愤之色。直到哥哥把柏林影帝的奖座拿出来给她把玩,才让她缓了缓面色,却还是一直嘀咕:“小气,居然只肯让玩一个小时。”
偷着把哥哥的奖座拿到楼上,把自己的那座换下,还给哥哥时特意用手遮住了下面的年份和字母。安宁高高兴兴地把哥哥送出门,转身就去把奖座藏起来,后来哥哥来要了几次,一心想换回去,可惜却未能如愿,只能把安宁的奖座放在玻璃柜里,别人欣赏时,他便自嘲地笑道:“评审的眼睛有些花了,居然给了我一个影后的奖座。”
这些自然都是后话。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安宁心焦如焚。不能不说,哥哥回来,让她很开心,可是这份开心里却夹杂着担忧。虽然这几年,哥哥的胃病并没有严重到不可控制,也没有拍那部异度空间,甚至一部梅兰方让他春风得意,正处于事业期,可记忆深处的那种恐慌却随着四月一日的到来越来越深。
这种紧张感,让她觉得自己都有些神经质起来。哥哥显然也有些察觉,不免有些奇怪地看她“你怎么了?这几天总是跟着我”声音一缓,他温柔地靠近安宁,半揽着她的肩,柔声安慰:“不要怕的,只是一场病,很快、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被他这样柔声劝着,安宁再也忍不住,抓着他的衣服大哭起来。看他一脸无奈又宠溺地由着她哭湿自己的衣服。安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另一边的小乖却挑眉直说老妈你真是幼稚可笑到极点了。
虽然被笑得有点恼,可安宁的心情却放松了一些。毕竟哥哥和另一个时空已经有了许多不同。不只哥哥,就连梅姐,也被她一再提醒着按时去做检查。半月前刚做的检查,身体也都很降。她应该放心才使是的。
话虽这样说,可她却仍然缠着哥哥不放,四月一号,从一大早起她就开始组织这场盛大的牌局。
放话出去,她今天要做散财童子。刘家玲因为要拍戏,没有应邀,还在电话里笑她:“你就是要散财,也得看我们愿不愿意奉陪啊你那牌打得”
眼看着哥哥一个劲地看表,说要出去打球。安宁一个尖叫,直接扑上去搂着他的腰“我不管,总之今天一定要打牌。”闹得哥哥一头黑线,大叹自己是不是太宠着这家伙了,居然三十出头的人还做出这么无聊兼无赖的举动。无奈之下,却也只能陪着安宁留在家里。
全家老少齐上阵,围在桌前砌长城。除了安宁还挺兴奋地左挑右捡才丢出张牌去,又时不时的往回抢“我打错了”外,几个人都一脸苦闷地看着她,很不好意思地想告诉她:和她打牌,即使赢钱都赢得不开心。
被这样盯着,没一会安宁的汗液下来了。还好下午时,约好的梅姐和林姐姐终于到了。安宁一下桌,还没等她松口气,就听到还在牌桌上的哥哥和老妈同时吁了口气,让安宁大觉丢脸。如果不是被唐贺年拉着去准备下午茶,就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