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刚毕业的程于最近终於找到工作,在离家不远的咖啡厅。
餐饮系毕业的他对於这份新工作上手的很快,毕竟身为孤儿、在寄人篱下到十八岁後,就被似乎是他妈妈的姐姐的朋友的弟弟的表哥的姊姊的堂弟给扔了出来,开始自立自强、半工半读到毕业,期间从事的也都是相关工作。
对於现在的生活也算满意,至少睡得好、穿得暖、吃得饱,没什麽可挑剔。
唯一的缺点就是身为餐饮业的一员,周六日还是要准时上工,必且面对b平日更为汹涌的人cha0。
按掉闹铃在床上滚了一圈,让脑袋清醒後便下床洗漱更衣,出门前随手抓了一片白土司,打算在去咖啡厅的路上边走边吃。
离开自己租下的小套房,观察着沿路商家直到路口打算过街,却在亮起绿灯同时,冲来一只白猫把手上吃剩一半的吐司给叼走,甚至手指还被反咬一小口。
「嘶……」仔细再看,街上哪里还有半只猫的踪影,一溜烟就消失不见。
看着手上的咬痕,虽说伤口不大也不深,想着还是尽快处理b较好,要是得狂犬病就完了。
进到店里先是看到了林恩,和我同年、在咖啡店已有一年的资历,我刚来几乎都是他教我店里的事务,温和待人、亲切有礼,标准的邻家大男孩。
yan光斜照在林恩浅咖啡的头发上、搭上他的气质,给人一种平静温暖的感觉。
「早安,阿于。」微笑着打了招呼,接着目光向下移到了对方一直捏住的右手指上。
「你的手怎麽了?」
「在路上被流浪猫咬到……」程于走到吧台开了水龙头,让水流冲洗微微渗血的伤口。
「流浪猫?」
「嗯,那时候我手上拿着吐司,被x1引过来了。」
「我就叫你好好吃完饭再出门,每次都要赖那一两分钟的床。」林恩没好气地看了正在擦手的程于一眼。
「好了好了,这点小伤不碍事。」贴上ok蹦後,迳自走向放着制服围裙的柜子。
「我想是不是应该——」
「应该去医院打个针吃个药。」从仓库走出来的顾承彦伸手拨开门帘,把林恩的话接了下去。
「保险一点去看看吧,要是真染上什麽你就不用来上班了。」一手扯掉程于系到一半的围裙扔回柜子,顾承彦双手交叉靠在墙边道。
「可是店怎麽办?何况今天还是假日。」今天上班的就只有我们三个。
「真忙不过来再把小清叫来。」身为店长的顾承彦说出了有权就是任x宣言。
「她不把我掐si才怪。」小清似乎连上六天班了,好不容易放假如果又被叫来,以她的脾气和行为模式,我会被如何对待……光用想的就感觉背脊发冷。
「到底去不去?」顶着一头深棕se短发、清俊五官的店长,此刻面若冰霜用冷冽的视线往我脸上看过来。
「阿于去看看吧,他也是为你好。」林恩微微g起嘴角,走到我面前挡住了某人恐怖的杀人视线,轻声说着。
「好吧,那我尽快回来。」拿起手机和钱包快步离开了咖啡厅,随手在街上招了辆计程车,便前往距离最近的医院。
程于b预计的还要早回来,到达时也将近中午。
匆匆付钱下计程车进了店里,环顾四周,发现客人没有想像的多,顾承彦一派悠闲乱晃、林恩则专注洗杯子。
「……」一路上风风火火赶回来的倒楣人,此刻站在店门前、挑眉无言地看着店内二人。
「怎麽这麽快?」从洗手槽抬起头来,林恩刚好对上门口那人的视线。
程于耸了肩,拿起围裙系上,接过刚洗好的杯子开始擦了起来。
「还不是怕你们忙不过来。」程于将擦乾的杯子整齐地摆放在架上。
林恩听到只微微g起嘴角没再开口说话。
偏过头看到店长若有所思地看向这里,我开口问「g嘛?」
「没事,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先回去。」顾承彦将sh布覆住咖啡机蒸气口,逆时针转开放出了些蒸气,换上拉花杯打起了n泡。
「反正今天客人也不多。」在桌上敲了下n泡杯,捞去气泡较大的n泡、摇均匀後倒入装有浓缩咖啡的马克杯、表面拉出了一只天鹅的形状。
「我没事啦。」看着顾承彦走出吧台送餐,我应了声。
b平常还悠闲地度过了下午尖峰时段,距离打烊也剩一个小时。
叮铃──
店门被推开,挂在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
又一位顾客进到店内,来人是年约三十的男x、身穿套装、左手提公事包,长相平凡、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
看到这个人,我莫名的有点排斥、下意识想与他保持距离。
「需要什麽吗?」脸上挂着营业用微笑,我问道。
「外带一杯冰美式。」男子面无表情看着柜台前的菜单。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