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麦克斯韦的身份有些特殊,涉及到了剑桥大学的一道传承,所以我们只能全程保密行动。”
“不过你别看麦克斯韦现在没什么名气,也许过不了几年,他就会成为一位大科学家呢!”
一旁的小麦闻言,则有些腼腆的挠了挠头。
虽然他用了个假名字,但此前表露的性格却毫无做伪,是一个很憨厚老实的大男孩。
眼下听到汤姆逊这么一夸,自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云则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点了点头。
毕竟如今的小麦在大学圈外确实也没啥名气,至少不是徐云这种外来客能接触到的。
徐云如果说自己听说过小麦的名头,反而有些不好解释。
随后徐云沉默片刻,在心中组织了一番语言,对汤姆逊说道:
“汤姆逊先生,我在英国没什么熟人,伦敦那位亲戚的地址也是十多年之前留下的,说不准他们已经搬家了。”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能继续和您还有威尔……哦不,和麦克斯韦先生一同前往伦敦吗?”
说完话。
他便紧紧的盯着汤姆逊,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虽然他已经有较大把握汤姆逊会接受自己,不过在事情没有正式定论之前,一切都存在着变数。
例如本土中某个儿皇梦的神龟都能放皇马鸽子,还有啥是不可能的呢?
不过幸运的是,最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片刻之后。
汤姆逊轻轻点了点头:
“当然没问题,罗峰先生。”
……
伦敦见闻
虽然无论英格兰也好,苏格兰也罢。
这两个同属于英国体系的国家,其实都对丹弗里斯哨站被袭击的原因心知肚明。
但这事儿毕竟是个涉及到了边境纠纷,并且死在这次骚乱中的也不乏一些大型商会的嫡系成员甚至话事人。
因此不需事先沟通。
苏格兰和英格兰便同时派出了各自的调查团。
其中代表英格兰的是时任外联大臣亨利·约翰·坦普尔,也是英国的第二十八任首相。
虽然他也是一位剑桥大学三一学院的毕业生,后世也普遍认为此人在才能方面,足以被评选为人类历史上的十大外交家之一。
但徐云对他的观感并不咋地。
原因无他。
盖因这货乃是两鸦期间英国对华侵略政策的主要制订者。
亨利·约翰·坦普尔虽然未曾亲自登上战场,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手中沾染的罪孽不比格兰特要少多少。
还是那句话。
徐云对于如今那个腐朽的国度没有任何续命的想法,但这并不代表他要对那些参与过侵略的外国佬甩好脸色,更不可能有什么‘感激’之情。
当然了。
友善也好厌恶也罢,眼下的徐云已经没机会见到亨利·约翰·坦普尔了:
早在激活任务的次日,汤姆逊便喊上徐云和小麦,驾着马车离开了丹弗里斯哨站。
按照汤姆逊的话来说。
幕后黑手的政治博弈交给亨利·约翰·坦普尔就行,该让利让利该割肉割肉,反正肯定会有个说法。
他们这些个搞学术的贸然掺和到里头,最后怎么死的估计都不知道。
因此在和吉布森·林赛以及滕哈格·朗尼克留下了通讯地址后。
三个人便愉快的润向了英国境内。
……
丹弗里斯镇属于苏英两国的边界地带,等穿过了丹弗里斯,前方便是英格兰的卡莱尔地区。
当然了。
与卡莱尔相比,与它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纽卡斯尔应该会更出名一点。
卡莱尔之后则是利兹,利兹之后是谢菲尔德、伯明翰等几座大城。
徐云三人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行进了三天半,没有遭遇任何意外。
最终在第四天的上午时分。
一行人抵达了英格兰的首都、同时也是目前欧洲政治经济的核心城市伦敦。
这些年来,随着工业革命的开始和商业贸易的繁荣,伦敦的人口也在不断增加。
如今伦敦的人口已经突破了百万,到处都是一派繁华景象,居民幸福美满……个锤子叻!
入城检查站外。
徐云坐在马车的前室,与小麦两人伸着脖子努力向前张望。
视线中隐约可见的高耸烟囱无休止的冒着黑烟,浓雾厚重得使人完全看不到更远处的建筑。
检查点站的咳嗽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在这里,人们鲜明可见的分成了两个群体:
坐在华丽马车内、看不见容貌但却可以想象出画面的贵人——或者说上层阶级。
以及……
面色灰黄、形如枯槁,无论男女看上去都比实际年龄老得多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