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好??」郝周嘴上应了声,心里却还是挂念莫全。
听到康菁亚的催促後大家纷纷站起身散会,表示莫全的大冒险先欠着,接着便四散去自己的小队或者是工作岗位上,准备迎接下一个活动环节。
莫全也站了起来,似乎是走往厕所的方向。
郝周眼睁睁看着他逐渐走远,随後又扭头看向朝她招手的康菁亚,如此来回几次後,郝周猛地双手合十,对着康菁亚说:「那个,可以等我一下下吗?五分钟就好!你可以先看大家的卡片,我等一下一定回来帮你泡可可!」
「没问题呦。」康菁亚早就发现了郝周和莫全之间不对劲的气氛,她笑眯眯地b了ok的手势,「回来记得告诉我发生什麽事就好。」
「莫全!」郝周急匆匆地追上去,在他身後呼唤他的名字。
莫全闻声回过头,郝周趁机跑到他身边,两人驻足在堤防边的小路上。
「那个??我??」好不容易追到他後,郝周却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最後她只好一低头,用最直接的方式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
「不会,很多人都那样说过,所以没事的。」莫全的声音依旧温和,郝周却是不信地蹙起眉,她抬起头,直直望进他的眼睛:「可是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没事啊。」
她的视线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莫全只能狼狈地躲开。
「因为我太想知道你到底对我说的话有什麽看法,好的坏的我都可以接受,结果你却直接避开,我才会口不择言地那样说。」刚刚在惹得莫全不开心之後,郝周便迅速反思过了,「我觉得我那样说确实不太好。」
听见郝周提起她刚才的真心话,莫全一顿,但他仍旧垂着眸,淡淡地反问:「会有那个想法很正常,不是吗?」
「是很合理没错,可是那样就好像??」郝周有点踌躇,不知道该如何措辞b较好,「擅自把你想像成一个怪物一样。」
莫全一哽,他缓缓抬首,映入眼帘的是郝周满是愧疚的双眼。
「明明你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做到最好了,我却只是因为没看过你生气的一面所以就擅自乱猜忌,抱歉。」
郝周说得极其真诚,虽然她先前对於莫全的逃避也有不满,但是一码归一码,她说错话导致他不开心她还是该道歉。
而且仔细想想,莫全已经那麽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毫无破绽了,却还是一直有人只想知道他不好的那一面会长怎样、会不会很恐怖──这种质疑对他来说一定很伤人吧。
郝周有点忐忑地看着莫全,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她的道歉。
几公尺之外的路灯斜照在他们身上,灯光昏h──这一次,莫全眼中闪烁的泪光不再是郝周的幻觉。
「怎、怎麽了?」郝周b之前更加慌张了,她想要帮莫全擦眼泪或是抱抱他,却又觉得有点冒犯,所以她只能举起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莫全张了张口,下意识地想说没事,可是看着郝周关心他的样子,他犹豫了。
「只是??从来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过。」莫全为了掩饰情绪而垂下眼,但他略带沙哑的嗓音还是泄漏了他的不平静,「其实我刚刚都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作了。」
「哪会小题大作,不开心就是不开心啊,哪有分什麽合理不合理。」郝周
cha起腰,理直气壮地反驳,「而且你又没怎样,你连骂都没骂我,是我自己心虚。」
「可是??」莫全再次启口,但一想到郝周刚才说的那句怪物,他眼眶里的泪水几乎就要落下,他闭上嘴,深呼x1,很努力才让自己不会掉下泪。
每当有人说他生气起来一定很恐怖、太压抑会不会变成心理变态??他都觉得很挫败,甚至是有种有理说不清的孤独感。
如今细究其背後原因,他才恍然惊觉和郝周说的一模一样──因为在那些人眼中,他彷佛和他们不是同类。
他是一个随时有可能抓狂的怪物。
莫全深呼x1一口气,才勉强把鼻酸的感觉压回去,有办法好好把话说清楚。
「可是??连我都觉得自己是怪物。」
「为什麽?」郝周狐疑地问,而莫全张了张口,数度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他不知道为什麽自己非要和郝周说那些,明明在所有人之中,他最不希望郝周知道那件事,可是他又矛盾地渴望郝周能够让他听见不同的答案。
莫全深x1一口气,望着双眼盈满关切和疑惑的郝周,他终於开口──
「我??我爸曾经杀过人,当时他因为太生气,所以在喝醉之後拿酒瓶砸了他的仇人,我很害怕我会变得和他一样。」
说罢,他屏住呼x1,紧盯着郝周的反应。
只见她先是一愣,过了好几秒後,她张口反驳:「可是你爸是你爸,你是你啊。」
她的反应就好像她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背景,可是莫全依旧没有放下心,过去也有许多人口口声声说他们不介意,但在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