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我,有两个烦恼。
因为这两个烦恼,我现在正在床上滚来滚去。
「好烦啊~」
「……」
「好~烦~啊~」
「…………」
「真的好~困扰啊~」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要把你这副模样拍下来,传给我们班上那些不知道在崇拜你什麽的同学看看,破除迷信或幻象应该算是行善积德吧。」
「才不要,我有肖像权欸。」
修正场景设定。虽然说是床,但床的主人是我最亲ai的弟弟,而被我霸占了床的他此刻正坐在滚轮椅上,从床边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快滚成了汤圆的他亲姊姊我。
也就是说,我又造访了叶书玮的房间。
「我有物品持有权欸,然後你就这样霸占着我的床滚了十分钟,我这样算是被侵权了吧,这是在要求合理的赔偿。」
「同样是侵权行为不能作为赔偿吧。」是吗、原来我已经滚了十分钟了啊。「而且我是来找你诉说我的烦恼的,你怎麽可以如此狠心呢。」
「哦是吗,那麽你那个进房後到现在都还没具t说出来的烦恼是什麽呢?」
「我还要时间酝酿……」
「你当你在大号吗,回你房间去酝酿。」
「怎麽会、我亲ai的弟弟居然讲话如此粗俗,身为姊姊我好难过……」虽然还是稍微耍了一下嘴皮子,但我还是乖乖地坐起了身,再继续下去叶书玮应该就要对我翻白眼了。「我和吴孟佑和好了。」
「你下次再这样假解忧之名行放闪之实我就把你赶出房间。」
「不是啦!」我用手刀敲了那个作势不感兴趣还打算去开房门送客的家伙。「就是啊,在那之後,那家伙见到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和我都无视彼此,反而是会和我搭话。」
「嗯、那不是很好吗听起来,所以你是在烦恼什麽?」
「我心态还没调整好啊~」随着说出这句话我咚地倒向一边,毫无形象的瘫在了床上,当然还是我弟的。
说实话,要是是一年前的我被这麽对待,大概就能坦率地感到高兴。
但现在遇到这种状况的话,对於还在努力适应新关系的我,就算表面上能好好应对,也还是会有种不适应的感觉。
更别提那家伙,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会露出浅浅的温和笑容,一副我们从来没有心生芥蒂过的样子,就算我们都知道事实不是那样子。
但话又说回来,他这副模样也不是完全不能让人接受,因为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样子的吴孟佑总觉得让人有点怀念。
无论是一年多前的模样,甚至是更早之前……
但显然,我那粗枝大叶的弟弟根本不懂我内心的纠葛、烦乱不清的思绪还有左右为难的心情……嗯,真不愧是我,成功用了三种形容来描述同样的东西。
「心态的问题的话也没什麽吧,久了就能适应了,还是说你不想要像现在这样?」
「也不是这样说啦,现在这样很好……是说你在g嘛?」
「嗯?摄影记录啊,你以为我说要给我同学看是说假的吗?」
「喂、你——」我急忙把他的手机给抓过来,结果这下换他变了脸se,因为被我拿在手里的手机,萤幕上居然是游戏画面。「好哦,再乱开玩笑啊。」
「还来啦,我刚刚打到一半欸。」
「谁叫你要先唬我。」我哼了一声,还没完全把手机放到他手上就先一步被他抢了过去。「话说我的名声流传到高一了是真的假的?我觉得我完全没有会被一年级八卦的要素啊?」
「那是你觉得。」这家伙怎麽看起来一脸无奈的模样?不对,在那之前他怎麽一边手上做着那麽快速的c作一边平稳地回答的?「之前我跟你回家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就问我你是谁,我说你是我姊之後不知道谁就跑去跟学长姊探听你的事情,结果好巧不巧问到一个好像跟你很熟的学长,在他说了什麽『考前都不用读书还是班排。」
「怎麽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在找以後美术课的靠山。」
「作弊仔。」
我和施煜纬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了起来,但我真正想确认的也只有一件事。
施煜纬似乎并不知道许哲凯会画画的事情。
果然,还是只能直接问本人了吗?
「啊,是说之前我们社团有个学弟找我问你的事耶。」
「……学弟?」
「是啊,好像是三班的,问我你是个怎样的人之类的,所以我就大方地把你的真面目告诉他了,结果他一脸『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人物』的表情,啧啧,大概是发现自己原本憧憬的学姊居然如此废柴,想像因而幻灭了吧。」
「先不说那份想像没有幻灭还加剧了,原来那个造谣的学长就是你啊,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等、等等,什麽造谣?」
「许哲凯,你会画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