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结束了呢。」
「虽然对没念书的你来说,读书会究竟有没有真的开始很值得让人怀疑就是了。」
「有啦,我的念书就是帮你们复习顺带自己也复习。」
「你那种说法很让人火大哦,最让人火大的点就在於『这家伙八成说的是事实』这点上。」
「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嘛,是说,」我转过头看向一直和我对话着、却又不是许哲凯的那个人。「为什麽连你都在这里啊?」
所谓的这里是指公车站,平常我自己一个人来搭车、偶尔同行的人会增加一个许哲凯的地方,但今天「叶映彤和她的好朋友们」团。」
「怎麽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在找以後美术课的靠山。」
「作弊仔。」
我和施煜纬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了起来,但我真正想确认的也只有一件事。
施煜纬似乎并不知道许哲凯会画画的事情。
果然,还是只能直接问本人了吗?
「啊,是说之前我们社团有个学弟找我问你的事耶。」
「……学弟?」
「是啊,好像是三班的,问我你是个怎样的人之类的,所以我就大方地把你的真面目告诉他了,结果他一脸『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人物』的表情,啧啧,大概是发现自己原本憧憬的学姊居然如此废柴,想像因而幻灭了吧。」
「先不说那份想像没有幻灭还加剧了,原来那个造谣的学长就是你啊,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等、等等,什麽造谣?」
「许哲凯,你会画画哦?」
「怎麽突然问这个?」
「林沐夏跟我说的。啊、你的r0u看起来好好吃。」
「……你自己不是也有吗?」偷袭失败的我遗憾地看着许哲凯慢条斯理的啃着今天午餐的卤排骨。「以前有学过一点。」
「她说,你画得很好,老师都会称赞的那种。」
「大佬的夸奖不可信。」
「但总之你会画画对吧?」
「是是,所以怎麽了?」
「我想看。」我举起了手,拿着筷子的那只,但啃完了卤排骨的许哲凯完全没看向我,接着夹起了下一道菜。「我不会画了。」
「哪有这麽快的?」
「我很久没画了。」
「欸?」我突然想起了林沐夏的说词,他以前和我一起上过绘画课,也就是说现在……「你没有上课了吗?」
「嗯。」
「为什麽?」
「高二就要开始准备学测了吧。」
「好、好普通的理由,话说原来你这麽认真啊。」
「一般人都是这样的吧,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
「你现在是也想说我很废柴吗?」
「怎麽可能,虽然个x懒散又有点恶劣,但你的能力还不错啊。」开玩笑的迁怒被这麽认真的回应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个x懒散又有点恶劣是什麽意思?「不过像你和林沐夏这种拥有耀眼才华,又很早就开始琢磨的人不同,多数人都还是会先考大学再说吧。」
「原来是这样。」
未来啊。
我咬着筷子,虽然一直在写小说,成绩表现也不错,但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
小说要怎麽办?要开营利吗?还是当成兴趣?考大学的话要读哪间?哪个科系?……糟糕,一开始思考就发现,要思考的问题还真多。
「我吃完了,先去放餐盘。」
「啊、好。」
我看着许哲凯的背影,再望向教室时钟时赫然发现午休时间快到了,连忙加快速度扒饭,但那个话题却始终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同样挥之不去的还有许哲凯的表情。
总觉得,他好像有些落寞。
月光从窗外透进室内,晕染着薄纱内窗帘的轮廓,但由於角度的关系,那道光芒丝毫碰不着坐在书桌前敲打着键盘的我,当然更有可能的原因是微弱的月光敌不过我桌上的那盏台灯,加上没有通电的室内大灯,完全就是眼科医师会列为「用眼状况反指标」的标准环境。
而我的耳朵上还挂着耳机,里头并不是平常会播放的音乐,而是和早上刚被我钦定的御用绘师的通话。先不提「钦定」和「御用」两个词会不会显得太过自以为了一点,总之我和她约好了要进行共同作业。
「林沐夏。」
「怎麽了?」
「你有烦恼过自己的出路吗?」
电话另一端的少nv在听见我的问题後,发出了像是在思考的声音。「大概会继续画下去吧,然後可能会偶尔接个案子这样,不过应该还是会考大学,只是还在想哪条路b较好走。」
「真是品学兼优的绘画大师说来才有可信度的出路。」
「你也差不多吧,以对外形象来说。」
「那不叫对外形象,那是擅自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