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一阵才好受很多。
“嗬嗬。”抽噎着，用手掌抹去脸上的泪水、发丝的滴水。
跪坐在浴缸里，抠挖小穴里的精液，愤怒的锤台面，大骂畜生。
“我恨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锤的手掌红了一片。
看见眼前的手枪，他猛地去勾，拿到手就把枪管塞入自己的小穴，上下起伏，摩擦穴道内壁。
“菲尼克斯、菲尼克斯”泪水又不知不觉从眼角流下。
他突然有个想法，脑袋放空，真空感袭来，扣下扳机。
什么也没发生。
咔咔咔，没有一颗子弹。全被他自己射完？之前说好的满弹呢？
“崔烨你又骗我！”抽出手枪往门上砸去，粗暴的动作，挂住穴道拉扯软肉，却意识不到疼痛感。
沈琊瘫坐在浴缸里，双臂紧紧抱住自己。
“好冷呀，菲尼克斯。”声音很小很微弱。
能不能抱抱我，最想说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好冷，能不能抱住我。
崔烨。
沈琊收拾好自己，表现得毫无异样走出浴室。
崔烨穿身配压服，在舱室指挥小机器人收拾房间内的零零碎碎。
看见沈琊，崔烨上前快走几步，把手里毛巾盖在他头上给他擦水，还拿小机器人给他吹头发。
“什么？”崔烨嘴唇蠕动，沈琊没听清。
吹风机声音太大，把吹风机关闭又说了一遍。
“还有20分钟舰队就要虫洞跃迁。”崔烨打开吹风机继续吹头。
擦完头发，崔烨又把沈琊抱到床边给他抹护发精油、脸霜、护手霜，给他换衣服。
这些都是贵族必需品，也是崔烨曾经做惯的，很久不做，这次还挺顺手。
卧室的家具和杂物都被机器归置，变得空空旷旷。
连床都沉下去，翻出太空舱。
zd76太过偏远，要接连三次虫洞跃迁，虫洞间参数不同，为以防万一，太空舱会更安全。
崔烨对待沈琊一直很小心。
沈琊狼狈的红肿花穴自然也要涂药。
拿出药柱塞进花穴，又用药膏仔细涂抹，换上柔软的内衣，再穿上贴身的抗压服。
“对了，你等我一下。”崔烨匆匆忙忙离开。
沈琊沉默着任由崔烨来回摆弄，他看着眼前的小机器人来来回回运输杂物，像一只只繁忙的储存食物的蚂蚁。
“露西！”沈琊呼唤起飞船智脑。
“沈先生，您有什么需要。”人工智能露西回答。
“我要看实时星海。”
嘀，头顶的天幕开始变换，从金属质地变成透明屏幕，同步照应外面的星空。
闪闪发光的星星都是恒星，就像人在陆地上会观察云的形状，在宇宙里也会观察星星的形状。
星星只是在人眼里是个平面，真实的星海里，它们会隔着非常非常遥远的距离。
看似很近，但可能比中央星到zd76的距离还远。
沈琊仰头看着入迷，都没察觉崔烨靠近。崔烨抓住他的脚腕时，他下意识一踹，被崔烨的手掌挡住。
“别，谋杀亲夫呀。”崔烨抱怨。
拉开沈琊的裤腿露出监测环，崔烨拿出刚制作好的信号模拟芯片贴好。
“好了，以后它就不会逼你了。”
跃迁的时间快到，崔烨把沈琊塞进太空舱的睡袋。
“安心休息吧。”
卧室内什么都没有，变得异常地空旷，只留头顶的星空在旋转。
崔烨离开，沈琊目送他离去。
走到半路，崔烨极为不舍，折身时看到沈琊也在看他。四目相对。
寂静。
寂静之下，充斥细细碎碎声音的伤痕也都安静。
崔烨折返，最后还是顺从自己心意回太空舱，和沈琊钻进一个睡袋，抱住他，陪他看头顶的星海。
在宏伟的星海下，人自然会产生别样情感，宇宙尘埃般的岑寂包裹感知。
平常人眼只能观察到平面的星海，在虫洞跃迁模式下观察视角会非常不同。
空间连续跳跃，如同穿梭在海底隧道。星球们是活的，拥有自己的生命、有自己的呼吸、有自己的王国。
人类相对于星空还是太过渺小，如同水滴面对大海。
但从另一种角度，没有渺小的人类，又怎么有宇宙的伟大。
没有人类，伟大也无有意义。
沈琊在崔烨怀里沉沉睡去。
这一次他没有做梦，也忘记那些生活中的条条框框，很安心、很安心地沉睡。
崔烨回头，看着他安详的睡颜，小心地抵住他额头，灰色发丝与黑发交织，亲吻他的唇瓣。
很软，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