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清晨还是微带着凉意,微风吹过,游泳池里的池水泛起微微涟漪,波光粼粼。
尚坤在泳池旁慢悠悠地做着伸展运动,像广场上晨运的大爷扭腰压腿。林煦yan已经快速热完身,一头扎进泳池里。
尚坤看着池里拼命游着的林煦yan,目瞪口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跟着跃入池中。
两人游完两千米,爬回岸上,尚坤擦着头发,凑近正在喝水的林煦yan,“你今天ch0u的什么疯?四点钟拖我起来晨跑,还跟着我来练游泳。我下周要b赛也没你这么拼啊。”
林煦yan喝水的动作停了一瞬,把水杯盖上,拉起身上的浴巾擦着脸上的水珠,语气漫不经心地回答:“没什么事。”
但心里的悸动却叫嚣着,仿佛反驳着他的话。
他昨晚辗转反侧了半夜才睡着,天se才微微发白却从梦中惊醒。
在梦里,孙朗月0身穿着他的黑se外套,走到他的身旁。
他吻去她嘴角唇边沾上的nye,她修长白皙的双腿紧缠在他的腰部,如此的契合。
她sh发上的水珠滴落在他的颈间,鼻间萦绕着甜腻的蜜桃香味。
他的灼热坚y慢慢填充她的柔软。
他释放在她的深处。
他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床单上一塌糊涂。
尚坤看了看手表,“不早了,先回家吃饭吧。”
“等会我得先去趟宜家,买床单,中午到你们家吃饭。”林煦yan收拾着东西,往更衣室走去。
“买床单?你买什么床单?”尚坤狐疑地看着她。
林煦yan顿了顿,不耐烦地说道:“帮我妈带的。”
“行啊,要不要叫上朗月,我们出去吃好了。”
林煦yan回头瞪他,“不,她要陪我妈。”
尚坤被瞪得莫名其妙,吐槽:“你们俩不是焦不离孟的嘛。”
林煦yan没理他,自顾自地收拾着。
林煦yan一整天和尚坤混在游泳馆里,晚上回到小区后又到尚坤家里消磨时间,两人打了几局游戏,十二点多才离开。
回到六栋,他先回到自己家里,钻到yan台里收下晾了一天的床单,叠整齐,把它放到衣柜的角落里,捧着新买的床单走到隔壁。
孙家一片寂静,孙朗月的房门紧闭,只有玄关处亮着一盏幽h的灯光。
林煦yan视线不自觉地停留在孙朗月的房门,他把灯熄掉,仿佛做贼心虚,不敢弄出一点动静。
他回到房间,把新买的床单铺到床上,躺下去,却又是一夜的辗转反侧,难以成寐。
那边房间,孙朗月也刚刚把台灯熄掉,躺到床上。
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贴满的荧光星星,这是七岁那年林煦yan给她贴的。
他攀在梯子上,还骗她说要掉下来,吓得她站在一旁捂着眼睛不敢看。
孙朗月眨眨眼,转过身伏在床上,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
眼眶些微的sh意渗进枕头里。
她并不后悔昨天做的事。
情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心里埋下了种子,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她想,总不能只有她一个人煎熬。
他们又不是亲兄妹,她喜欢他又没有错。
反正,她可不想若无其事地充当他的青梅竹马,看着他交nv朋友,结婚生子。
大不了就老si不相往来。
她才不要当什么狗p妹妹。
孙朗月脑袋昏昏沉沉的。
许安安看到她涣散的视线,苍白得毫无血se的嘴唇,担心地问“月亮你没事吧?”
孙朗月努力集中注意力听着英语老师的讲解,摇摇头:“没事。”
她只是来例假了。
只是她身t一向不错,例假也不会很少出现痛经的情况,但是这次尤其难受。
腰腹处酸胀,下腹更是一ch0u一ch0u的痛。甚至头也沉沉的痛。
下课铃响起,讲台上的英语老师不慌不忙地把讲到一半的填空讲完,才慢悠悠地拿起教案,“今天的作业是一份英语试卷,许安安,你明天早上上课之前收齐试卷,放到我办公室。现在把试卷发下去吧。”
朗月的同桌许安安是英语课代表,她去讲台上拿了英语试卷,分发给大家。
同班的nv生颜绥怀里藏着一个粉红的信封,犹犹豫豫地站在许安安的桌子旁边。
孙朗月捂住ch0u痛的肚子,一边在尽力整理着英语课上的笔记,毫无所觉。
颜绥咬咬唇,鼓起勇气坐在许安安的椅子上,说道:“朗月”
孙朗月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着她。
颜绥是班里的艺术委员,父母都是海城大学的艺术系教授,她从小学习钢琴和舞蹈,在去年迎新晚会上的钢琴独奏,穿着一袭白裙,仙气飘飘,被学校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