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厌恶姐姐，那么……你也会厌恶自己吗？”
“我当然不讨厌我。”jg灵冷淡地看着他，他们确实很相像，这株魔植站在他面前，简直像是一个他缩小的影子，“但我会厌恶我的替代品。”
“这样吗？”小一显然并没有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本能地反问他。
维泽莱斯不能从那双和自己颜se相近的眼瞳中看见任何情绪。
这就是他为什么讨厌魔植的原因，更可恶的是它什么都不懂，却和他如此相像。
迪优哀这个种族没有历史和传承，它们自创造之初就被赋予了充足的魔力和生长的本能，但魔主创造出它们只是为了取乐，并未赐予它们足够衍生出“文化”的“自我”。
它们拥有智慧，擅长学习，但那只是为了让它们能够更好地服侍于他们的主人。
此外，迪优哀种族具有排他x，一片地域内只能种植一棵这种被魔族用于取乐的魔植。每棵迪优哀的传承记忆来自于它诞生的那一棵母树，它们不存在族群内部的交流，更进一步限制了它们进化的可能x。
可以说，迪优哀自诞生就是被作为工具创造。
魔主赋予了它们认主的特x。
它会模仿jg灵，和他一同争夺主人的宠ai，不是因为它嫉妒，而是因为本能驱使着它去撰取更多的资源。
主人的注意力是他生长的养分。
“姐姐，ai是什么？”
小一伏在姐姐的膝头，询问她。
他的外表看上去还是十足的小孩子，做出这个动作也不会显得过分天真，而他也很擅长利用自己的外表。
姐姐苦恼地皱眉，0了0他的头。小一知道她刚刚才又和jg灵吵架了，由初始神灵创造出的高阶种族总是难以抛弃他们的傲慢，和他人分享妻子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忍受凌迟一样痛苦。
这是小一偷听来的原话，它的触手遍布整座地下城，这座城市依赖它而生，只要它想，它能够轻易知晓其中发生的一切。
没人会防备一株植物。
总是对他恶声恶气的jg灵和姐姐私下相处时，语气脆弱得就像易碎的晶石。
小一看见他紧紧抓住姐姐的手腕，声音颤抖地恳求她：“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ai你……”
而姐姐回答他：“我没有答应过成为你的妻子，并且你应当知道，未来我也绝不会答应。”
“如果你ai我，维泽莱斯，不要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
“我也愿你永远自由。”
jg灵沉默片刻后，轻声回答她：“我愿永在囚笼之中。”
但就在他们争吵完之后，jg灵还是选择继续来给它上课。
哪怕态度糟糕得小一害怕他错手炸伤自己的根系。
他们在上课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有过交谈，当然，除了他们共同的主人，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其他可谈的。
“她不是我的主人。”jg灵语气冷淡地纠正这株魔植的错误认知，“我们是平等的，和你不一样。”
“是吗？但是我听到过你恳求姐姐疼ai你，老师。”
嘭！
一团黑se的火焰炸开在小一的藤蔓上，它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主枝之一化作灰se的碎末纷纷落下。
“你恼羞成怒了，老师。”
“你懂什么？！你这株迪优哀，我们那、那是情趣而已！”
“你是jg灵，老师，而我是魔族，如果是xa相关的知识，我应该b你更懂。”
“我就是最讨厌你这幅为了讨她欢心什么都能做的样子……明明你根本不明白，根本不明白这一切有多让人痛苦。”
“……她现在在哪里？”
“我找不到姐姐，她应当和那一位在一起。”
“啊，你还是那么害怕光明神的光辉，这下她也躲开你了，感到高兴吗，魔植？”
“我不明白，jg灵，为什么姐姐也很喜欢行刑者，你却只讨厌我。只是因为行刑者和你一样是主神的造物吗？”
“不，是因为你愚蠢，冷漠，不知羞耻。因为你根本不ai她，却要分走她时间和jg力的一部分。”
所以，ai到底是什么呢，姐姐？是什么在让你此刻不开心，是什么让b它更强大的jg灵也如此痛苦，是什么让连它惧怕的行刑者对你如此温驯？
“这个怎么跟你解释呢……”姐姐苦恼地捏住他的脸颊，“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啊。你还太小了，小一。”
她捧住它的脸颊，凑近后笑得眉眼弯弯地告诉它：“ai是会让人感到开心的东西，小一。”
这么近的距离，它能够清晰看见愁绪从姐姐的面容上一闪而过，她想起了谁？
“有时候它也会让人感到痛苦，但是我觉得这也很宝贵……”
“与其去纠结ai是什么，不如先明白你想要什么，小一。成为你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但它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