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惨而已。”
“咳咳,”男子转头看向她,俊美的脸庞苍白如纸,唇色惨白,眼尾泛红,却仍挤出了一抹笑意,“总归,比血燃丹轻松许多。”
“什么?什么就比血燃丹轻松了?”
“公子的后背上是什么!怎么被烫的焦红了!”端午越看越惊惶,那怎么看着像是个逍字!而旁边地上怎么还倒着个冒着白气的烙铁!
只有大寒看着这一幕止不住地长叹一声,庄主终究还是给二庄主烙上了一个印迹。
“我抱你去床上。”她狠狠地瞪了眼端午,一脚踢开倒在地上的烙铁,双手稳稳地将男子抱住,往旁边屋子走去。
那屋中的床上早已铺好了柔软的被褥,陆溪月将男子胸口朝下,无比轻柔平稳地放在床铺上,从大寒手中接过早已准备好的药膏,细心地涂了起来。
她一只手涂着,另一只手和苏白放在身侧的手紧紧交握着。
虽然动作已尽量放轻,可随着她的动作,身下的男子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口中更是不住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她每涂一下,那交握的左手便猛地握紧一下,陆溪月心中倏然沉了下去,竟连上药都成了折磨……
她眼眸暗了暗,狠下心在男子后脑勺猛地一敲,苏白彻底晕了过去。
陆溪月心中猛地松了口气,这下涂起药来,终于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你能把人敲晕,刚刚怎么不敲?”端午现在也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不由愤愤地问道。
大寒一边担忧地看着苏白,一边忍不住说道:“端午你又犯傻,上烙铁的时候人如果没有意识,是极度危险的一件事。”
在大寒和端午你一言我一语中,陆溪月也终于涂完了药膏,甚至十分庆幸,还好男子喊出来了,若还是忍着,这好看的薄唇不得被咬成什么样子。
她伸手探了探男子额头,少有的柔声说道:“端午,好好照顾你家公子,这次他……辛苦了。”
端午瞬间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庄主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这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庄主么。
不过,把人折腾成这样的是她,到头来心疼的还是她,真不知道这俩人一天天的在搞些什么。
陆溪月沉着脸环顾一圈,“这屋子以后就给他住了,你找个时候把东西都搬过来吧。”那个竹屋着实太简陋了些,眼瞅着锦州雨季快到了,那茅草做的房子如何能扛。
搬,搬过来?
不要啊!端午忍不住在心中哀嚎,这样他岂不是每天都要看到这张虽然美丽却着实恐怖的脸。
可对着一脸冷厉的陆溪月,他又如何能说得出拒绝的话。
而就在他以为陆溪月会就此离开时,那向来冷若冰霜的女子竟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床上哪怕昏迷不醒都紧皱着眉头的男子,低声说道:“我再陪他一会儿。”
窗外不知什么鸟蹦到桃树的枝丫上瞎叫了两声,让她格外心烦意乱。
“公子,您终于醒了!”端午一脸欣喜地嚷道。
苏白刚睁开眼,后脑勺便是一阵疼痛。
师兄下手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狠,竟直接把他打晕了过去……
他挣扎着抬头看向屋内,这……是倚玉轩的偏房?他目光巡了巡,却没有丝毫陆溪月的身影,师兄不在,她不在……
终究是他想多了么,他竟天真的以为师兄会守在他身边,等他醒来。
“呜呜呜,公子您现在感觉怎么样?痛不痛?难不难受?”公子背上那烙印他看着都不寒而栗,更何况是亲身遭受的人了。
“皮肉之痛而已,能有多痛……”苏白头埋在艾草做的枕头里,闷声说道。
这烙铁之痛,如何比得上师兄不相信他时,他心里的痛,如何比得上血燃丹发作时,浑身血液齐齐沸腾、看不到丝毫希望的痛。
更何况,师兄昨天那般温柔地抱着他,唤他阿白。
师兄从来没有对他那么温柔过,眼眸里不再是冰冷刺骨的寒意,而是让人心醉的情意。
真好,真好……
端午却丝毫没有被安慰到,愤愤不平地嚷道:“怎么可能不痛,昨天烙的时候我没看到,可庄主给您上药的时候我看的真真切切,庄主碰您一下您抖一下,碰您一下抖一下,明显是疼到骨子里了。”就连庄主那种铁石心肠的人,都看不下去把人打晕了。
苏白疼的轻轻抽气,低声说道:“是我故意做给师兄看的……”
上药虽疼,但他若真的想忍,可以做到一动不动。
可他不想忍,他想告诉师兄,他很疼,很疼,想让师兄多疼他一点,多陪他一会儿。
“您故意的?”端午瞬间惊的嘴都合不拢,“我怎么没看出来公子您还会这一套?”
故意装疼博同情?
端午不知想到何处听来的话本子,认真地说道:“凭公子您这功力就是进了宫,哪怕后宫佳丽三千至少也能混成个贵妃,以您的样貌气度,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做皇后。”
苏白却没有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