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浓黑,抖得遮眼。他经常窥视的那双手,季鹤的手,像条身子冰凉的小蛇,在他的骨节缝隙里来回穿插。 尽管季鹤的指腹有茧,并不算完全平滑,但他被摸得很舒服,突然把头仰得高高的,将低头的季鹤印在黑亮的眼珠里。 “干什么,”季鹤问,“学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