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的行程很多,飞来飞去积攒里程够多,基本上都是航空公司的,但是很多航空公司最高等级的一般不会发给明星,只有高净值人群才能获取,并且配备专门的休息区域。
不过,刚才孔付星是打着招呼过来的,那些工作人员误以为孔付星是陆时年的朋友,所以就没有阻拦。
此刻,保安和地勤服务人员都靠近了过来,把孔付星围在中间:“这位小姐,您打扰到我们的客人了,还请您现在离开。”
暂时还没有暴力驱逐,但是摆出来的架势已经很不好看了,孔付星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冷了脸:“陆时年,你也算喜欢过我,现在何必闹得这么僵硬?”
“等等。”陆时年抬手拦住了想要把人带走的保安,看着孔付星沉声道,“我一直搞不明白,你什么时候笃信我喜欢你的?”
“如果你不喜欢我,当时为什么要为了我打架,为了我得罪王家少爷?”孔付星的下唇咬出来一片殷红的血色,“你打断了他的鼻梁骨,难道不是为我出头吗?”
陆时年微微一顿,眸子收了回去,淡淡道:“哦,原来那个被骂的是你,我不记得了。”
她摆了摆手让保安把孔付星带走,并没把孔付星这件事放在心上,当年她也不是因为给孔付星出头才打架的。
她垂眸看着手机屏幕良久,然后又发了条消息——[还没来吗?]
输入法自动联想出来一个可怜巴巴的小猫表情包,陆时年的指尖微微一碰就发了出去。
但是她的手速也很快,一瞬之间撤回了,补了一句——[没事,你慢慢忙,我等你。]
顾寄欢做完那个心臟修补手术,已经是深夜,拿起手机的一瞬间仿佛整个人从井水之中被捞出来一般,一口气松了下来。
陆时年的飞机晚点了,并且她一直在机场等着,所以她没有牵扯到外面机场高速的事故之中。
顾寄欢隻觉得自己的心臟都在怦怦乱跳,整个人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来不及细想,顾寄欢把手机放下口袋,就着急忙慌往办公室跑去换衣服。陆时年那傻子,现在还在机场等着呢。
可刚刚衝出手术室,顾寄欢的脚步就顿住了,就在走廊之上的塑料座椅上,一道身影靠墙而坐。
明亮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她靠在墙上半闭着眸子,眸底有些淡淡的青影,分明是长途旅行之后的疲惫,两隻手随意交叉放在身前,似乎是在浅眠。
灰色的羊毛大衣衬出来一身清冷淡淡的气质,她耳边戴了一副简单的钻石耳饰,矜贵得像是一副画。
但陆时年确实并没有睡着,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她就转头过来,一双清冷的眸子看到顾寄欢,眸子里缓缓泛起涟漪。
“你怎么在这里?”顾寄欢说到这里有些心虚,“本来说好去接你的……”
“你的工作比较重要。”陆时年轻轻勾了勾唇,语气淡淡,“我在机场看到了车祸的新闻,报道说病人都运到了庆南医院,我就猜到了你在忙。”
没等顾寄欢说话,陆时年眨了眨眼睛,缓缓说道:“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这人未免太实诚了,堂堂大总裁,就坐在走廊上等人,顾寄欢无奈过去碰了碰她的手背,轻声说道:“手都是冷的,也不知道进办公室待着,之前进我办公室不是比回家还自然吗?”
“我怕你不回办公室,直接从手术室走了。”陆时年明明是在阐明自己内心的想法,顾寄欢却从她的语气里读出来了几分无辜和委屈。
“那也可以给我发消息啊。”顾寄欢拉着她的袖子,把她拉起来,“先跟我回办公室。”
陆时年并不抗拒,乖乖地被她拉着往前走,目色落在顾寄欢的背影上,忽然眸色聚集在顾寄欢的腰侧:“怎么会有血?你哪里伤到了?”
“没有,在急救室沾上的病人的血。”顾寄欢下意识松开了陆时年的衣袖,走开了些,语气认真道,“不知道干不干净,你离我远一点,别碰到了,我回办公室换个衣服。”
在急救室的时候,尽管顾寄欢穿着白大褂,也不能完全阻挡,连环车祸这么大的事情,伤到了动脉就是鲜血狂飙,溅透了白大褂,落在自己的衣服上也是常有的事情。
顾寄欢把白大褂丢在椅子上,从柜子里找出来干净的换洗衣服,手指抓住毛衣的下摆,下意识就要当着陆时年的面把衣服脱掉。
“等等……”陆时年差点儿咬了舌头,连忙解释道,“我还是转过去吧。”
“这有什么?里面还有衣服呢,又不是真空。”顾寄欢倒不怎么在意,或者说,她并不觉得在陆时年面前需要在意,“之前我肋骨受伤的时候,也是你帮忙换衣服。”
尽管顾寄欢这么说,陆时年还是规规矩矩地转过了身子,面对墙壁,一动不动,满身都写着“懂得礼节”这几个大字:“那不一样,那是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