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了雪人的腰上。
不伦不类。
季眠没忍住笑了声,项晨看他笑,也咧开嘴跟着傻乐。
骆野站在两人身边,唇角翘起一点细微的弧度。
过了几秒,他摘了自己的护耳,挂在了雪人的最上面。
……
季眠给戴着两条围巾和一个护耳的雪人拍了张照。
“哥哥,你低头。”项晨对季眠招招手。
季眠弯下腰。
项晨踮起脚尖,在季眠的脸颊上啵了一口。
“嘿嘿,喜欢哥哥!”
季眠怔了一下,一旁骆野的眼睛则是倏然间睁大了。
他反应太大,季眠下意识看了骆野一眼。
目光一对上,骆野迅速往后撤了老远。
季眠:“……”
项晨在项家待了一周多,年前梁明萱让司机来接他回去,准备回外公外婆家过年去。
一周前的雪早就化了,雪人只剩下一个歪歪扭扭且有点丑的形儿。季眠把围巾和挂耳都收了回来。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项晨就有点闷闷不乐了,要哭不哭的,连最喜欢的糖都不乐意吃。
季眠没办法,陪着项晨睡了一晚。
第二天,梁明萱的司机一大早就过来了。
项晨一看到司机那张和煦的脸,喊了句“叔叔好”,终于忍不住开始嚎啕大哭。
司机:“……”
他尴尬地坐在客厅里,尽量回避开项晨的视野范围。
项晨先跟骆野道了别:“骆哥哥,我要走了。”
眼睛里噙满泪花,汪亮亮一片。
骆野抿了下嘴唇,也有点儿不舍。
正要开口说什么,脸颊上猝不及防被项晨亲了下,还不小心沾到了一点项晨的眼泪。
那湿漉漉的感觉直叫骆野打了个激灵,实在不习惯这种过分亲密的举动。
或者说,拥抱、亲吻,诸如此类表达情感的举动,他都难以接受。
骆野还记得,更小的时候,他在过年时被尚未离婚的父母带去爷爷奶奶家,许多他认识或不认识的大人对他又亲又抱,即便反抗也无济于事。
从那些带着烟酒气息的拥抱和亲吻中,他无法体会到任何温情。
“……”
骆野不明白项晨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这种告别方式。但一想到项晨要走,他又自己把心里的那点别扭按了回去。
项晨眼睫毛上挂着泪珠,跑去找季眠,抱着人哭个不停。不想走。
季眠只好哄他:“哥哥过完年了就去看你。”
没两天就过年了,从现在算算到过完年也就十天左右。他也挺久没有见到梁明萱了,过完年正好过去看看她。
项晨的哭声还没止住,但是听见季眠的话声音小了点,“真的?”
“真的。”
司机在客厅里等了半晌,下午梁明萱还有别的行程安排他。
他只好起身,说该走了。
项晨扭头一看他,哭声骤然又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