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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一时没明白过来。

谢伽月说:“有了印记,这样到了下辈子,我就能循着味道去找你。”

陈子轻脸一抽,搁这儿熏肉呢?

“别怪我心急,你随时都会走,我怕我印记打晚了,下辈子找不到你了。”谢伽月撇断三根香,一次性地放进口中吞下去,眉眼间尽是虔诚之色。

陈子轻看得人都麻了,哪个大师说的啊,神棍吧!

谢伽月把贴在病床四个角的符撕下来,一张张地吃掉,这才安心地吐口气:“好了,成了。”

陈子轻心说,成个屁。这要是能成,那我的任务还做不做了?

谢伽月碎碎念:“虽然法术成了,但我还是心有不安,我在佛前求来生,沈不渝说我的算盘会落空。”

他直勾勾地看过来:“你告诉我,会吗?”

陈子轻说:“会。”

谢伽月哭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骗骗我。”

陈子轻木着脸:“怕你上瘾。”

谢伽月破涕而笑:“你对我真好,有瘾了是很难戒掉。”

陈子轻心累。

谢伽月拿出手机凑到他床头,颇为亲昵地说话,气息里有比较重的香灰墨水味,犹如一个纸扎的假人:“子轻,我们拍张合照。”

陈子轻一口拒绝:“不拍。”

“有求于人就会拿出有求于人的诚意。”谢伽月小声抱怨,“这是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

陈子轻充耳不闻。

合照还是拍了,谢伽月自行拍的,脸靠着他的脸,笑得明媚而快乐,眼神哀伤偏执,结合起来十分违和。

傍晚时候,谢伽月捧着一摞抄写本,一瘸一拐地跑到陈子轻面前:“子轻,这是我抄的经书,你死后,我就把它们都烧给你。”

陈子轻一口清淡的稀饭难以下咽,沈不渝求爷爷告奶奶的希望他活,谢伽月迫不及待的等着他死。

他都不敢想,他初次登入这世界接到的主线任务如果没申请到暂停,没有被修改,而是硬着头皮做下去,会是什么地狱式结局。

不说四个任务目标,就这两个都让他吃不消,怎么大团圆,不可能的,注定会失败。

幸好他这次回来后,主线任务变成了团灭。

陈子轻把勺子丢进碗里,躺下来说:“你现在就开始烧呗,反正我没几天活头了。”

谢伽月乖乖道:“那我听你的。”

陈子轻想吐血,不是形容词,是真正意义上的,然后他就吐了。

谢伽月扔掉抱在怀里的经书,静静给他擦下巴跟脸上的血,他虚弱地躺着,眼前全是雪花点。

“你哪里痛?”

“不敢说,我怕我说了,你就要帮我解脱。”

谢伽月愣了一瞬,红着眼笑:“你都吐血了,怎么还开玩笑?”

陈子轻吐字模糊:“这不是为了逗你开心吗,免得你说我没诚意,不用心。”

谢伽月不说话了。

这晚谢伽月在床边打地铺,后半夜哭醒了,说是梦见陈子轻被送去殡仪馆,等他丈夫回国才能签字火葬。

陈子轻被他吵得头疼:“哭什么,你不是盼着我死吗?”

谢伽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挂在睫毛上的水珠掉下来:“是哦。”

说完了,他就擦掉脸上的泪,躺回去,双手放在腹部,面容安详地继续睡觉。

陈子轻却是睡不着了,他可不想死,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家的。

……

第二天早上,陈子轻开始化疗,他希望是体验卡到期前的最后一次化疗,这种深入骨髓的折磨产生的记忆数据,最好能在他回到现实世界前被摘除,实在是没有保存回忆的必要。

陈子轻一阵阵的发冷,管家不断给他擦脸上脖子上的虚汗,垃圾桶里的垃圾袋换了又换,嘴巴因为擦拭沾在上面的粘液被擦得有些红,他昏昏沉沉之际,好像听到了“当当当”的声音。

谢伽月在病房门口敲木鱼。

这一刻的他神清专注而悲悯,不见丝毫平时的神经质和虚伪浮夸。

管家出来说:“谢先生,您能不能去其他地方敲?”

“不能。”谢伽月闭着眼,手中木锤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在木鱼上面,两片唇间念念有词,“人一生病,磁场就会衰弱,容易被邪物入体,我在阻拦那些想进他身体的阴气。”

管家说:“恕我眼拙,看不出来您是在保护我家先生。”

“那你看出了什么?”

管家:“我只看出您不如沈先生。”

谢伽月慢慢站起身,歪着头嘟囔:“啧,一把年纪了,还挺懂怎么激怒别人。”

下一秒就从僧衣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出其不意地将管家压在墙上,用刀尖抵着他脖颈动脉,身手敏捷得不像个双腿残疾的人。

管家要喊,脖颈一疼,刀尖已经刺进他皮肉,血流了出来。

“别为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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