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忽然吱呀一声关上了,门后站着一人,端着许大炮的猎枪正指着我们。
“陈老四,是你?你想干什么?”
我愤怒地大吼了一声。
陈老四破口大骂道:“萧忘川,你这个狗都不如的畜生。我陈老四是真心和你合作,你也治好了你女朋友的病,可你是怎么对待我陈老四的?”
我被他骂得莫名其妙,想上前和他好好说话,可陈老四手中的猎枪,把我逼回了墙边。
“我兄弟没了,全没了!家也没了!”
陈老四的脸上死灰一般,显得是绝望极了。
我无语地瞧着他,陈老四咬着牙道:“萧忘川,你和雅园主人合伙来暗算我。我陈老四当年打遍了整个东北,够狠了吧?可没想到在你这里栽了大跟斗,你小子比我更狠!”
调虎离山
我怎么和雅园主人一起暗算他了?我大呼冤枉。
陈老四恨恨地说道:“前段日子我遍访可能知道当年先祖陈寅虎的当地老人,可基本上没得到什么消息。我就四处打听来找你们,却听这小姑娘说你们三个已经离开了。她说是三人,我开始也楞住了,后来才想起昏迷的楚雅,她应该解了黄皮子的毒。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却与我不辞而别。小姑娘说你们可能还会回来的,所以,我就想在这里逗留些日子等你们,撞撞运气。”
我点点头道:“陈老四,这事我刚才在村口听杏儿说过了。只是她说你当时就离开了,就是办别的事去。”
陈老四眼一瞪道:“没错!我不见你们踪影,想到了你说过的雅园主人可能在打我陈家大院的主意,这心中就不下落了。”
陈老四心急火燎地赶到了附近的镇子上,给远在关内的老宅打了个电话。电话倒是接通了,可带给陈老四的却是晴天霹雳。
接电话的是陈家的管家,他哭丧着告诉陈老四,陈老四刚离开没几天,这儿就来了一帮人占据了陈家大院。
陈老四一听,立即暴跳如雷!他责问看家护院的其他十二太保哪去了?管家很委屈地告诉陈老四,那十二太保听到陈老四的消息要赶赴东北已经齐齐出动,偌大的陈家大院就只有管家一个人在留守,他哪敌得过如狼似虎的一帮人?被那伙人绑在了地下室中。
好在那伙人也没怎么为难老管家,倒是有人给他送吃喝。十几天后,那伙人突然就走了,还把老管家从地下室里放了出来,让他给陈老四捎个信,说是江湖上斧头帮干的,让陈老四准备一大笔钱,日后自有人上门收取。
陈老四几乎快要气昏了,他从没听说过有什么斧头帮。只是对方人多势众,他陈老四虽然以盗墓界北派泰斗自居,可毕竟不是混江湖的,一般也不会轻易惹那些社会帮派。
我脱口而出道:“什么斧头帮?陈老四,这还用想吗?肯定是雅园主人干的。要真的是社会上的帮派干的,他们占了你大院,怎么会如此轻易撤走,还没把你家中摆设带走呢?”
陈老四愤怒地道:“我也这么想过!所以,我才决定在陈家屯等你们回来,好向你当面问个清楚。老天对我不薄啊,我今天刚想进村,就看到你们几个来了。就悄悄地掩到了许大炮家里。”
我明白了,许大炮和许杏儿见到陈老四,一直以为是我的朋友,根本就没防范心。陈老四定是先抢了许大炮的猎枪,然后逼着许杏儿把许大炮捆上,他又亲自把许杏儿再捆上,他端着猎枪躲在门后,就等我们自投罗网呢!
胖哥对着他吼道:“陈老四,你别以为你有猎枪就能吓住你胖哥。我们这有三个人,你就算一枪干了一个,还来不及装火药,我胖哥就拧下了你脑袋。”
我喝止胖哥道:“胖哥,别说话这么冲。咱们和陈老四是合作伙伴,怎么会如此刀兵相见呢?咦,陈老四,你不是说你的十二太保全来了东北,那他们人呢?”
陈老四楞了一下,手中的猎枪稍稍低了下枪口。他悲愤地道:“本有十三太保的,可彪哥已经死在了死亡之海。十二太保来了东北,管家说他们是直接到陈家屯的,可我压根就没找见他们,向陈家屯的人打听,也都没见过一帮外地人来过。”
陈老四不明白,我心中可已经如同火烛照得一片透亮。我帮杏儿拿出了嘴里的面条,解开了她的绳索,问杏儿道:“杏儿,小东北今天啥时来拿二郎草?”
杏儿喘息了一会告诉我,小东北今天下午两点多就会来。
我又问陈老四道:“陈老四,你和小东北约定在陈家屯碰面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陈老四皱着眉头道:“杏儿这姑娘就是嘴快,把小东北来这儿的事也说了?我和小东北约好是今天晚上在许杏儿家碰面。”
胖哥吼了一句:“你晚上见面,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陈老四闭口不言,压根就不想理睬胖哥。
我对着胖哥板着脸道:“胖哥,你也太没见识了。陈老四是什么人?北派的宗师!这么多年打拼下来,陈老四早就养成了警觉的习惯。他晚上要见面,白天早就来暗中察看了,要是有什么异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