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哄。
男生侧脸在夜景中独添一份朦胧的氛围感,挺直的鼻梁和下颌精致立体,神情却柔和。
许久没动静,周北洛瞟了副驾上纠结扣手指的女生,语气终于松下来,后视镜印着的唇微微勾起,“怎么不开心了?”
“计划不是你费心想的,后期善后就该我负责。好了别多想,真正有能力的也不会因为几句话和我断交。”
“早知道就该让你被捉奸在床……这样大家同情的就是我了……”程晚小声嘀咕着,混沌的脑雾散开又觉得不妥。
别说亲眼看见,现在就算单单想到周北洛和别的女人搅在一起,她有有种把他整个人撕成白切鸡的冲动。
“你受得了?”车流汇入,不远处的信号灯亮着刺目的红,周北洛单肘搭在方向盘上,侧眸又投去一眼,口吻轻嘲。
“那天的画面刻我脑子里,就算知道是演戏也差点把我逼疯,你要是能忍下来,也挺牛逼。”
“开玩笑的,我才受不了。”程晚自知理亏,撇撇唇,像模像样地挥了两下拳,“你再说我?”
“我不说你。”周北洛被她这副凶萌凶萌的样子逗笑,男生刚准备凑过去揉揉她脑袋,手机忽然响起。
蓝牙显示屏上是一串陌生号码,程晚瞄着红灯转绿,探头刚要帮着接听,却看见周北洛垂目捞出个蓝牙耳机塞进左耳。
悉悉索索的交谈声顺着左耳流入,男生神情明显愉悦,虽然对答中只是简明扼要的“可以”和“好”,程晚脑中的警报还是瞬间炸响了。
工作上的私密文件都能任她翻阅,现在普普通通的电话她却听不得了,还刻意把耳机拿出来……
女生摇摇欲坠的神经在望见周北洛挂断电话后隐隐上扬的唇角更加崩溃。
“……周北洛,你完蛋了。”
“嗯?”
“我的占有欲发作了,你完了。”程晚表情阴恻恻的。
周北洛又笑一声,明摆着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拖着不解惑还挑了挑眉,嗓音散漫着拖着她心脏,“那你准备怎么对我?”
“手脚捆住,关小黑屋。”程晚凶恶地磨了磨牙。
“那能不能在脖子上也给我挂个铁链,边勒铁链边亲我?”周北洛目光含情,悠悠顺着她细长的指骨上一直看到她唇,眸中隐隐闪耀着期盼。
像是一拳打在抖身上,对方不仅不疼,还颤抖着叫了声爽。
程晚噎住,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般果断收回视线,猫腰缩角落不吭声了。
有时候她一个人面对周北洛,真的挺无助的……
一直到迈巴赫停到别墅车库,程晚都没等到周北洛向她解释刚才电话里的人是谁。
相处这么久,她早已知道他记性好,一些合作方联系人备注只打姓氏就能知晓对方身份,但连备注都没有的,偏偏聊起来还相谈甚欢,真的很蹊跷……
夜幕笼着薄薄的云层,月光均匀地洒在院外,程晚鬼鬼祟祟地躲在书房外窗户边,登时一掌拍在正被蚊子咬得痒的左臂。
这栋别墅装潢时就做了全隔音设计,地垫是隔音的,天花板也塞了隔音棉,就连窗户玻璃都是特制的。
顺着米白色纱帘像里望,只看到男生伏案工作的身影,对面电脑光屏亮着,看着像在和人视频会议。
不过也很有可能是跟他新喜欢上的女人通话……
程晚悲春伤秋气焰更重,女生挥手赶了赶蚊虫,忙不迭踮脚静悄悄溜进客厅,一把栽到质地松软的沙发上。
45°仰望天空,程晚努力不让自己眼角的泪水流下,不知是何种心态,她划了一阵聊天页面也找了个闲人视频通话。
刚到家的赵多漫不明所以地摁下接听键,视线顺着女生故意在炫耀的精致下颌角瞄到她手中的高脚杯。
“疯了?刚才宴会不是刚喝完酒,又喝?”
“漫漫,”程晚忍着心酸,晃了晃手中的甘醇液体,“看我手里拿的什么?”
“……”
“红酒。”
“不,是纸醉金迷的生活,这种生活是要靠东西维持的。”
“我看你是有点癫,别说话了癫婆——”
“尊严。”程晚一饮而尽杯中的猩红液体,眼眶含着的热泪把赵多漫生生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金发女生一脸困惑。
“漫漫,周北洛根本不是真心喜欢我,他找我谈恋爱可能就是为了找个同妻。”程晚大胆将自己刚才的揣测倾诉出口。
“……???”
“这事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对了你大学时候还造谣人家是gay呢,之前事情既往不咎,之后这话再也别说了。”赵多满挺担心她姐妹的腰的。
“不是同妻也可能是藏着个白月光,”程晚言之凿凿,表情愤慨,“最近感情状况刚稳定,他就明目张胆地当着我面和别人偷偷摸摸打电话!”
赵多漫没细究程晚言语中的语病,斟酌半晌两人对待感情的态度,顿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