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但德国人的要求也仅仅是单独与刘运权他们见面而已不是么?
于是乎,毛熊方面几乎没怎么迟疑就同意了,表示这事儿可以搞。
但另一方面,德国方面所展现出来的态度,似乎表明他们也看上了华夏人的可乐。
虽然这种情况在逻辑上有些说不通,毕竟可口可乐在西德境内设有两处生产基地,这些年也没听说双方什么时候闹过不愉快,西德没理由抛弃可口可乐。
但除了看上华夏可乐之外,毛熊也找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了——保不齐是因为华夏产的可乐比较便宜呢?
因此出于被德国佬抢走可乐产量的心理,毛熊方面只对刘运权开出的价格进行了很小幅度的还价,以此保证双方能在德国人开口之前就达成合作意向。
要知道,兔子和毛熊这种国家的口头意向在这年头还是很具备契约效应的,不比文字弱上多少。
当然了,刘运权却并不知道这些背后的条条道道,此时他犹豫的是另一件事:
要不要和德国人见一面呢?
这个情况完全是计划之外的事情,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得到过任何有关的指示——上头的预案再充分也不可能考虑到这点。
想到这里,刘运权又和杨文交流了几句,最后转头看向了尤里:
“尤里同志,很抱歉,这个情况已经超过了我的权限范畴,所以我需要和首都那边汇报一下,您看可以吗?”
尤里作为一名高级别的秘书,自然也能理解刘运权的难处,因此很大度的点了点头:
“没问题。”
刘运权朝尤里道了声谢,匆匆带着杨文离开了会客室。
华夏在毛熊的外联驻点距离古姆百货不算很远,步行了大概十多分钟,刘运权二人便回到了外联驻点。(别问外联是什么部门了,我觉得这个词真不需要解释吧,什么华夏从头到尾就没有外联这个部门都出来了……)
驻点内的通话条件很安全,因此刘运权立刻将这件事汇报给了首都。
十分钟后。
首都方面传来回复:
原则上同意与德国人见面,但是不能许诺与答应任何条件,不能涉及任何政治方面的讨论,并且最少要有四名我方人员在场,翻译员由我方选派。
刘运权和杨文对此自无异议,刚好他们俩人都不会讲德语,会面过程肯定需要再找翻译来帮忙。
同时为了规避一名翻译带来的语义风险,携带的翻译数量最少也要两人,加起来正好符合组织上的要求。
半个小时后。
刘运权和杨文带着一男一女两位翻译找到了尤里,表示可以与德国人见面。
双方会面的地点由德国人选定,位于一处喀山大教堂后方的小公园里,毛熊方面则对公园进行了简单戒严。
又过了十五分钟。
在时间来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刘运权终于在公园里见到了伊勒斯一行五人。
“东方来的朋友,你们好。”
伊勒斯一见面便热情的伸出了手,不过德语这玩意儿的发音着实有些那啥,听起来就跟随时要hetui你一脸痰似的: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联邦德国的外联部负责人,阿道夫·伊勒斯。”
“这几位分别是我的同事,赫尔曼·雷奥哈德,康拉德·巴赫……”
刘运权则同样不失风度的与伊勒斯一握手,在翻译的配合下开口道:
“伊勒斯先生,你好,我是华夏外联的刘运权,这位是我的同事杨文,这两位是刘韬和陈巧翻译。”
松手后。
刘运权看向了伊勒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斟酌着问道:
“伊勒斯先生,冒昧地问一下,不知道这次您找我们的目的是……”
伊勒斯闻言沉默片刻,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小树林,确定没有毛熊方面的探子后,方才微微一侧身,跟个卖片小哥似的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物件:
“刘先生,这是你们生产的东西吗?”
刘运权下意识朝伊勒斯手上看去。
只见此时此刻,伊勒斯的手掌上赫然放着一片……
橡胶模样的淡黄色薄膜。
见此情形,饶是此时场合极其正式,刘运权的脸上也忍不住短暂的出现了一丝呆滞。
这啥情况?
居然不是可乐的玻璃杯?
要知道,无论是尤里之前的描述还是组织上的判断,刘运权在与伊勒斯见面之前便差不多确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