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
干涉仪平稳的旋转了九十度。
小麦等人又上前校正了一番:
“没问题,转角九十度无误差!”
徐云再次一挥手:
“开灯!”
咔哒——
老汤果断的开启了光源。
同一时间。
克劳修斯和多普勒等人猛然转过头,看向了身边的成像板。
只见此时此刻。
成像板的干涉条纹……
没有移动分毫。
见此情形。
啪——
克劳修斯身子重重一晃,一个没站稳跌到在了地上。
他丝毫不顾学弟中的冰凉,目光无神的看了看成相板,又看了看分光镜。
他想试着找出这个实验的错漏,然而如此简单的一个实验,又哪里有漏洞可寻呢?
多普勒更是一个箭步窜到了成像板前,疯狂的摇着头: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牛顿爵士天下无敌!!!”
“你们……你们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是的!!!”
多普勒的声音在黑夜里传的很远很远,像极了表白失败宿醉街头的败犬。
听闻此言。
观众台上一些本就躁动心急的学者们,这下完全坐不住了。
只见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从观众席上走下,飞快的跑向了干涉仪。
这些人不止是物理学家,还包括了大量的贵族——以太学说是古典体系的核心环节,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贵族体系的关键支撑。
短短半分钟内。
观众席上的座位便空了一大半。
远远望去。
仿佛就像是正有人排着队,绝望的从一处大厦的顶楼扑通扑通的跳下。
伴随着一道道喊叫声响起的,还有那座大厦轰然坍塌的声音……
再见了,1850!(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以太呢?以太在哪里?!”
“上帝啊,求你向我显明你的恩典,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你是一个一个一个一个……”
迈克尔逊干涉仪边上。
看着面前乱做一团的现场,徐云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股微妙的既视感:
此时此刻。
他身边的成像板仿佛像是一块刻着‘奠’字的碑文,上书‘以太’二字,左下角则刻着它的生卒年份:
公元前243—1851115
至于这一位位站在成像板边浑身颤抖、甚至瘫倒在地嚎嚎大哭的各行业权威或者贵族……
便是那些在奠台前哭丧的送终人。
咦?
这似乎和此前艾维琳的衣着对上了欸……
而就在徐云感叹之际。
具体他两个身位左右。
一位头发花白、原本正迷茫看着成像板的老者忽然猛地从地上站起。
只见他一个箭步来到徐云身边,双手抓住了徐云的衣领,绝望的对他喊道:
“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对这套设备做了什么手脚,对不对?!”
看着这位带着浓重亚平宁半岛口音的老者,徐云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衣领,没有采取反制措施。
一来对方的年纪已然不小,轻易动手可能会伤害到对方。
二来则是他的名字叫做……
阿莫迪欧·阿伏伽德罗。
没错。
就是那个阿伏伽德罗常数的阿伏伽德罗。
这是一位在科学史上地位相当崇高的先辈,同时他也不是针对过艾维琳的压力老子。
从数学角度上来说,以太学说的支持者和压力老子其实是集合与子集的关系。
后者有95%隶属于前者,但前者却不一定是后者。
阿伏伽德罗会出现在这里并非是想要给艾维琳施压,而是因为徐云当初协助法拉第计算出了电子的荷质比,这是一个对他堪称命门级别的发现。
于是呢。
这位分子大佬便拖着有些行将就木的身子,不远千里兴冲冲的跑到剑桥大学来凑起了热闹。
结果谁想到。
这位倒霉蛋就和后世某个新闻里的大妈一样。
原先是下班路上听说了有火灾跑来凑热闹吃瓜,结果发现着火的是自家房子……
其实与阿伏伽德罗类似的人现场也有不少。
例如早先就提及过。
小麦啊老汤啊他们都是以太学说的支持者,原本时间线中老汤还多次在重要场合试着抢救过以太学说。
某种程度上来说。
以太学说的根基甚至要超过了后世的相对论:
因为以太只是一个通俗易懂的模型,有些类似后世的暗物质,不涉及太多计算和专业知识。
而相对论真正理解学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