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带你去看看能够进行二十位数乘除法的机器了,菜逼。”
老汤话里的最后两个字是和徐云学来的中文,因此约瑟夫·克莱门特并不清楚这两个字的杀伤力。
此时他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老汤前半句话上:
“带你去看能够进行二十位数乘除法的机器”。
这几个字眼如同卖报小郎君书里的车速一般,将约瑟夫·克莱门特蓄好的气势冲的一干二净。
惊诧之间。
他不自觉的便跟上了老汤的脚步。
不过刚没走几步,哈维·克莱门特便上前拉住了他:
“父亲,父亲!”
自家儿子的这句爸爸去哪儿效果不错,当即便将约瑟夫·克莱门特拉回了现实。
回过神后。
他眨了眨眼。
心脏忽然开始急速的跳动了起来。
作为巴贝奇接近二十年的合作伙伴,他很清楚自己跳反后巴贝奇的处境:
精神萎靡甚至接近疯癫,每隔几日便要去寻找金主施舍。
只有极少数的时间能够用于图纸设计。
在这种情况下。
即使巴贝奇的才情再高,也绝不可能设计出一台可以进行二十位数乘除的机器。
但另一方面。
眼下对方在博览会的现场说的如此信誓旦旦,这显然也有违常理:
巴贝奇一个人发疯有可能,阿达那个脑残粉陪他一起胡来要解释也能解释的过去。
但连同小麦、老汤、徐云这些人一起发病,这种概率就很低很低了。
而除了发疯这个可能,剩下的便是……
他们真的设计出了这样一台机器?
想到这里。
约瑟夫·克莱门特不由深吸一口气,沉思片刻,重重一敲拐杖:
“哈维,跟他们走!”
哈维·克莱门特点点头,扶着自己的父亲跟在了老汤身后。
西索科·胡克见状犹豫片刻,也一咬牙,带着几个人离开了牛津展台。
随着几人的身影远去。
展会现场的其他观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像2022年中秋节等着吃三字艺人大瓜的八卦党一样,熙熙攘攘的也跟了上去。
“b3展台……b4……b6……”
沿着工业展区走了一段路后。
老汤和徐云一行人停到了一处展台前:
“到了,b14!”
这处展台的面积不比牛津小多少,上头飘动着一道红白相间的图案。
这道图案徐云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正是剑桥大学的校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