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难怪会在内容衔接上显得有些违和。
随后高斯摸了摸下巴,用只有读者听得到的声音喃喃道:
“肥鱼……又是肥鱼……”
世人皆知高斯沉默少言,一心专攻学术,比较出名的就是三岁与九岁时所做的两件轶事:
他先是在三岁时纠正了父亲的借债账目,又在九岁那年用数列计算出了对自然数从1到100的求和。
这两件轶事无人可以证实真伪,不过从高斯16岁就发现了非欧几何的踪迹,并且导出了二项式定理的一般形式的成就来看,九岁那件事多半是比较可信的。
但除了这两件事外。
后世却鲜少有人知道,高斯其实是个非常非常高傲的人。
比如他和勒让德的矛盾。
勒让德也是一位很有名气的数学家,他在1806年就宣布最小二乘法原理,要早于高斯。
但在《天体运行理论》中,高斯提到自己早在1794年的时候,就已经实际应用这个原理了。
这一言论令勒让德大为恼火,认为高斯剥夺了自己多年辛苦研究的优先权。
后来勒让德将此事大为宣扬,舆论也一度偏向了勒让德,但高斯从头到尾都没做任何表示。
他只在写给狄利克雷的信中说了一句话:
“1802年,我把整个事情告诉过奥伯斯。勒让德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奥伯斯。他那里有记录,勒让德还没资格让我去抢占功劳。”
这封信现存于哥廷根大学高斯陈列室,门票免费。
再后来,舆论又开始抨击高斯看到哈密顿论四元数时没做表示,甚至一度成为了高斯的黑点。
但在高斯死后的手稿中才发现,高斯早在三十多年前就把四元数理论的核心写下来了……
又又又例如一个叫做亚诺什·鲍耶的倒霉蛋。
这货是高斯的老朋友法尔卡什·鲍耶的儿子,论述过非欧几何的思想。
法尔卡什还特意为此写信征求高斯的意见,高斯先是对亚诺什的创作精神大大夸奖一番,然后话锋一转,表示自己多年前就有这种想法了……
雄心勃勃的亚诺什因此受到打击,感到心灰意冷,发誓从此不再从事数学著述。
因此高斯是一个非常傲气……或者说不愿屈居人下的人。
所以一直以来。
他在对那位‘肥鱼先生’感到敬佩的同时,心中也有一丝不服。
这种不服并非是对肥鱼地位的质疑,而是单纯认为自己的能力并不逊色于对方。
但眼下见到光电效应的内容后。
高斯忽然发现……
自己的那颗信心,似乎发生了某些动摇。
如果说一个或者两个实验还能归结于‘灵光一闪’。
那么当数字变化为‘四’之后,再用巧合来解释就有些自欺欺人了。
想到这里。
高斯不由对徐云准备拜托自己的事情产生了一些兴趣,或者说自我证明的斗志:
“罗峰同学,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
徐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
“高斯先生,如果我说我想通过计算轨道锁定太阳系的第九大行星……您相信吗?”
高斯闻言一愣:
“第九大行星?”
现场的其他数学家们似乎也被这句话勾起了兴趣,发出了嗡嗡的讨论声。
徐云点点头,解释道:
“根据肥鱼先祖留下的手稿记载,他曾经观测并且计算过外海王星天体的轨道,发现它在数值上有些不正常。”
“所以他认为,在海王星的再外侧,或许还存在有一颗行星,极其遥远的施展着作用力。”
“可惜肥鱼先祖手上的资料有限,设备的精度也远非如今可比,因此最终还是没有发现这颗星球的踪迹。”
“这次我拜托法拉第先生将诸位忽悠……请来,便是为了计算这未知的第九大星体轨道。”
高斯静静听完这些话,沉吟片刻,问道:
“那颗星球没有过观测记录?”
徐云摇了摇头:
“或许有照片拍到过它,但从未有人注意到那是一颗行星。”
高斯微微颔首。
徐云的这番话很好理解。
就像后世你拿手机朝天空拍照张,其中别说行星或者恒星了,流星甚至黑洞被你拍到都有可能。
但由于现有的技术水平问题,可能要到数百年甚至数千年后,才会有人发现你今天拍的照片里就有那么一颗未被发现的天体。
像之前提及过的天王星,喜帕恰斯在公元前128年就对它有过记录,但直到1781年才被确定是一颗行星。
而没有具体的观测记录,便意味着高斯计算谷神星的方式暂时失效了:
高斯计算谷神星的方式其实就是用最小二乘法拟合轨迹线,理论上有三次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