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弓弩手阵线的崩溃。
整个商会驻点战场的英格兰部队,便彻底失去了弩矢这个强有力的远程火力支援。
加上西侧的商队临时军已经完全具备了压倒性的优势。
因此很快,商会驻点内的局势便逐渐得到了控制。
前来袭击的英格兰士兵要么被杀要么被捕,或者就是高卢附体瞬间投降。
还有一些反应快的则趁着机会逃离了现场。
随后在徐云和滕哈格·朗尼克的组织下。
驻点内的保镖们一口气杀出了驻点,直奔哨所支援而去。
哨所方面的英军只有数架弓弩,场面虽然压着苏格兰军人,但优势也顶多就是七三开。
因此当新一批生力军出现的时候,他们的结局便已经被注定了。
半个小时后。
“朗尼克会长,罗峰先生。”
从哨站里小跑而出的弗朗西斯·梅森·萨道义胸口处绑着绷带,面带感激的朝徐云和朗尼克敬了个礼:
“这次如果不是二位相助,哨所和营地恐怕会出现更大的伤亡,两位先生,我代表所有人向你们致敬!”
滕哈格·朗尼克闻言连忙摆着手,身子微微一侧,避过了这道礼:
“不敢当不敢当,萨道义先生,如果不是罗峰先生出手,我这条命恐怕也是保不住了。”
弗朗西斯·梅森·萨道义显然也明白这点,微微侧过身子,对徐云鞠了个躬:
“多谢您了,罗峰先生。”
徐云则面色复杂的看了眼这个被自己救出的军官,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梅森·萨道义。
这是一个比较少见的父姓+母姓组成的双姓氏,梅森与萨道义这两个词,也相对有些冷门。
因此若是不出意外。
弗朗西斯·梅森·萨道义,应该是1846年改名后的汉斯·大卫·克里斯托弗·萨托。
也就是欧内斯特·梅森·萨道义的亲生父亲。
没错。
又是一尊历史相关人物。
其实眼下会出现这种历史人物扎堆的情况并不奇怪。
毕竟这里可是苏格兰和英格兰的边境,能够驻扎在这里的必然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些经验丰富的士兵们往往都会是对外战争中的第一人选,例如13世纪后90%的英国元帅,都曾经在边境历练过。
加之此时的时间正好在一鸦与二鸦之间,如果不是时间线变动让一鸦尚未发生,这些人最少80%都会出征华夏战场。
在这种情况下,徐云会遇上一些历史人物是在太正常不过了。
甚至于如果他有能力逐一核验名单,还会在现场发现不少被记载过姓名的人物。
当然了。
这些人虽然和华夏有交集,但并不能说每个人都是该被枪毙的战犯。
这些人可能是罪大恶极的刽子手,例如格兰特和戈登,他们的死亡徐云没有任何负罪感。
也可能是曾经帮助过本土的国际友人。
比如吉布森·林赛,也就是林迈可先生的曾祖父。
林迈可先生是一位在抗战中贡献极大的国际友人,他让整个世界听到了延安的声音,贡献之大在抗战期间的所有外国友人中可以排到前五。
除此了以上两者之外。
还有一些则是罪行相对没那么残暴的中立偏黑之辈。
例如……
眼前这位弗朗西斯·梅森·萨道义的儿子,欧内斯特·梅森·萨道义。
此人是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中英外交关系的关键人物,其在本土最有名的事迹有两件:
一是提出在义和团运动比较激烈的地区,应废止科举5年。
后来在张之洞的缓颊之下,萨道义改成了移地科举。
第二件就颇有些特殊了:
他是《辛丑条约》的英方签字人,和李鸿章进行过多次谈判。
第二点看起来好像有些罪无可赦,但实际上呢,欧内斯特·梅森·萨道义是专门为了这次谈判,才被从霓虹调过来的援兵。
比起和本土的交集,欧内斯特·梅森·萨道义其实更多活跃在霓虹:
他曾经在霓虹任职,支持过明治维新,还与霓虹女子武田兼结了婚,育有一子武田久吉。
他在霓虹的地位,有一些类似司徒雷登。
因此在本土方面,怎么说呢……
欧内斯特·梅森·萨道义没杀过人,但他提出的一些条款也确实让清政府的压力骤增。
定义方面战犯显然是算不上的,但说是打工人嘛又有些洗白的意味,大概可以说是……
帝x主义的爪牙?(这个评价不是我做的,是守常先生在1918年11月15日《新青年》第五卷 第五号上写下的评价,狗头保命)
同时加之考虑到死了一个萨道义,英国方面还可以派出萨道恶,萨路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