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你且放心,我做好准备了!”
看这姑娘脸上的决然之色,倒是真有几分后来那个写出‘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易安居士的影子了。
“……怎么说呢,此物确实有些污秽,但并非粪水那般……”
徐云呲着牙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试探着问道:
“李姑娘,你知道八支八支半吗?”
小李闻言,脸上顿时扬起了一个纯洁的问号:
“八支八支半?”
徐云心中莫名浮现出了一股开车的负罪感,不过还是咬着牙解释道:
“女子一个人是四支,男子呢,中间要比你多一支,是五支,加起来一共九支。
要是那啥的时候呢,两个人就又变成了八支,出来点但没完全出来的时候呢,那就是八支半了。
所以动作是八支、八支半……八支、八支半……
而玻片上的东西,便是……”
宋朝作为一个风气相当开朗的年代,女性之间对于八支八支半的了解度其实并不低。
尤其是小李这种经常跑去青楼喝酒的姑娘。
虽然她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同时也有“文风”护体。
但耳濡目染之下,相关的认知也还是有的。
因此在徐云告知了玻片样本的来历后。
小李虽然脸红的跟苹果似的,但最后心中的好奇还是压过了羞涩,决定去观测x细胞。
其实吧。
这种事情在后世也挺常见的。
君不见多少阅片无数的老司机,实际上都只是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单身狗?
哦。
徐云也是啊,那没事了。
总而言之。
在鼓起勇气将眼镜放到了目镜上没多久,小李便一脸惊奇的再次看向了徐云:
“真的有好多蝌蚪诶,有些在动,有些却静止甚至残破了。
王林,你说这头驴的身体是不是不太好啊?”
徐云:“……”
怎么感觉这姑娘似乎有点朝女司机发展的趋势?
随后一旁的王禀、老贾、以及已经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结束了漫长床戏的王越也都依次上前,好奇的观看起了驴兄的玻片样本。
大概一刻多钟后。
在场的众人除了几位仆役外,基本上都看过了目镜。
比起进行观测之前,此时院内的氛围无疑要凝重的多。
惊讶、费解、甚至恐慌。
这些表情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其中那位名叫林淮南的数学家,在离开显微镜后,甚至一屁股瘫坐到了地面上。
一脸世界观坍塌的模样。
徐云对此倒并不意外,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情况,毕竟不是人人都有一颗大心脏的。
按照正常的轨迹。
后世在列文虎克发现了微生物并且公布后,同样有不少人呼喊着‘真理凋亡’,还有少数人崩溃的发疯或者选择了自杀。
毕竟对于那个时期的人们来说。
得知蚂蚁、昆虫甚至自己,都是由无数细小微粒组成的真相后,能平和接受的才是少数呢。
在宏观认知都尚未明确的时期,你告诉他们微观概念,这完全是一个有些超纲的知识。
就好比在21世纪。
你忽然发现身边的一个好朋友其实是高维数码人,他还在你面前哗啦啦的变成了数据碎片消失了。
试问有几人能承受住这种冲击?
在列文虎克那个时期,甚至还是靠着新教出手,通过自身的权威性来稳定了民众情绪。
否则按趋势发展下去,微生物学说引起的震动会更大。
当然了。
可能有些同学会问:
不对吧?
新教怎么可能这么开明?他们不是专门烧人的吗?
噔噔蹬蹬。
科普时间到。
实话实说。
在近代科学发展的初期,新教或者说教廷,其实是出了不少力的。
很多人可能听说过伽利略被迫害的故事,也听说过哥白尼被烧死,但内中缘由其实和科学基本上没多大关系。
首先说说哥白尼被烧死的事情。
首先呢。
这个压根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哥白尼在历史上是正儿八经的寿终正寝,真正被烧死的是布鲁诺。
其次,布鲁诺的死因也和为科学献身没多大关系——他压根就不是个科学家,甚至他连日心说都是在跑路的时候听说过的。
其实吧。
布鲁诺还是个牧师来着,只不过他信奉的是赫尔墨斯教派。
他对于日心体系的支持,根源便在于赫尔墨斯主义的深刻影响。
赫尔墨斯主义是一种古老的宗教,带有强烈的神秘主义、泛神论和巫术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