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偶联信号都能被阻断,就更别说肌体的功能了,甚至可能有些区域的蛋白质都出现了失活。
见此情形,一旁的老苏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虽然不清楚大蒜素以及抗生素的概念,但他的嗅觉却没问题:
他可以闻到瓶中的酒精味,并且可以肯定绝对是烈酒。
而烈酒溅到伤口上会发生什么,这位北宋的医学家自然心中有数。
不过徐云的手只是微微顿了顿,接着便继续开始涂抹起了溶液。
一刻多种后。
王越胸前的伤口处被涂满了大蒜溶液,整个屋内都充斥着一股大蒜的味道。
哐啷——
徐云将勺子放回玻璃杯,起身对老苏道:
“老爷,药敷好了。”
一旁的王禀早已等不及了,连忙问道:
“正汝多久能……唔,正汝若是有救,多久能够见到成效?”
徐云想了想,本土大蒜素外敷起效的时间一般是两个小时,古人的抗药性要比后世低很多,起效时间肯定要快不少。
满打满算来看……
一个半小时也够了吧?
不过出于谨慎角度考虑,他还是报了个比较稳妥的时间:
“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时辰就会有效果。”
王禀嘴角嗫嚅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在先前徐云制药的过程中,他已经从老苏那儿知道了徐云的来历。
一位画舫逃出的男伶,除了衣着有些怪异,其他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现。
因此虽然王禀在情感角度上,很希望自己的哥哥能活下来。
但理智却不停在告诉他,王越的生命恐怕已经来到了倒计时……
就这样。
屋子里,王禀和老苏坐着,徐云站在床头。
三人沉默无言,一同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一刻钟……
两刻钟……
三刻钟……
时间缓缓流逝,王越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但逐渐的,老苏眼中却悄然泛起了光:
先前他为了吊王越的性命,用银针刺激了王越的几处穴位,基本上将其生命潜能毫无保留的激发了出来。
因此理论上来说,王越的生机只能再坚持两刻钟左右。
而眼下算上徐云的施药过程,前后足足过了四刻钟。
也就是整整半个时辰。
王越的脉象虽然仍旧危急,但性命却没有走到尽头。
也就是说……
徐云的偏方,似乎有效?
当然了。
老苏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
毕竟谁也说不准是不是王越生命力顽强,不停的在拒绝过黑白无常的召唤。
哪怕是华佗扁鹊在世,也不可能做到将一个人的生命精确到某某刻钟。
因此他只能选择继续等待,但所坐的位置却从屋子正中的椅子上,换到了王越所在的床边。
并且隔一会儿,便会诊断一次脉搏。
又是一刻钟过去。
老苏再次例行检查起了王越的脉搏。
不过刚搭上手没多久,他便呼吸一滞。
眼中充斥满了骇然、惊讶、欣喜以及些许愧疚的复杂情绪。
只见他微微张着嘴,目光飞快的在徐云和王禀之间跳动了几次:
“正汝的脉象……似乎在好转!”
呼啦——
听到这句话,王禀顿时从椅子上站起,一个大步窜到了床边,连椅子被带倒了都浑然不知:
“苏伯,您说的是真的?”
老苏又闭着眼睛把了把脉,这次睁开眼后,他的目光已然要平和了许多。
只见他沉默片刻,缓缓点头道:
“正汝的脉象已经趋近于平稳,虽然内邪依旧不散,底火燥热。
但和之前相比,已然要好上了许多……”
老苏话音刚落,床上便隐约传来了一道干涩的声音:
“水……水……”
蒸馏的弊端。
“水……”
屋子里。
听到这声细微的哼唧声。
在场三人先是一愣。
接着近乎同时低下头,看向了床上的王越。
只见此时此刻。
床上的王越已然微微睁开了眼睛,干裂结痂的嘴角细细的抽动着。
虽然他的目光依旧黯淡,两眼无神,但显然恢复了少许意识。
“水……我要水……”
一旁的徐云闻言,连忙从桌子上倒了杯水,递给王禀:
“校尉,给。”
王禀接过水杯,一手扶住自己兄长的肩膀,另一首将水递到他嘴边:
“正汝,水来了,快喝吧。”
“唔……”
王越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