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写书的时候,还得满足两个要求:
1公平地描述两派意见,特别提醒伽利略不要偏向日心说。
2希望把自己的话加进去。
然后乌尔班八世就双手离开键盘,开开心心地在罗马等待这本书的问世。
为此,他还说服了日心说和地心说两派都不表态。
主要是突出我教廷公正的权威,也能在这个巨著上蹭上自己的话。
1632年。
伽利略完成了《关于托勒密和哥白尼两大世界体系的对话》。
但很骚的一点来了:
在这部书里,他不但讽刺了地心说,还讽刺了乌尔班八世——差不多就是把地心说的支持者写成了一个傻x,智商蠢的跟十年前兵王小说里的反派似的。
更操蛋的是……
乌尔班八世就是这个傻x……
于是乎。
伽利略就被送到了裁判所。
裁判所现场就判了他一个终身监禁,可是实际上,这个判决其实没有从未有过哪怕是形式上的被执行:
前后没几天,伽利略就被送到罗马的一个红衣大主教的家里。
这位大主教是个富翁,生活条件反而还要比以前好得多,罗马现在还有一处伽利略监禁庄园的遗迹。
这个红衣大主教也有意思,见人就说自己家有个名人,还招呼各种朋友来见他。
很多人到这儿来跟伽利略探讨什么力学问题、机械学问题,俨然成了粉丝见面会。
用本土的例子来形容。
伽利略和乌尔班八世之间其实有些类似《三国演义》里的陈宫和曹操。
只不过这个‘陈宫’相对没那么傲娇,‘曹操’也没那么死要面子。
因此伽利略被迫害的故事,实际上也是不太严谨的说法。
从客观角度上来说。
伽利略的事情还好点,介于定性的模棱两可之间,有些人觉得限制自由也属于迫害嘛。
但布鲁诺的故事就纯粹的是问题很大了。
因此在近些年,布鲁诺的故事已经被从教科书上移除了。
但由于传播度的原因,早先受此影响的却大有人在。
很多人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被教科书骗过……(之前有读者猜穿布鲁诺,这里也顺便科普一下,这种人穿了也没用的,根本不算科学家。)
视线再回归现实。
在观测过x液玻片后。
徐云又换上了第二个玻片,也是微生物最多的一个玻片——粪水。
嗯。
还是驴兄提供的。
闻过稀释粪水的朋友应该都知道。
稀释后的粪水其实不怎么臭,还有点田园花香味道。
这是因为其中蕴含了低浓度的粪臭素:
粪臭素学名叫做3-甲基吲哚,是吲哚的一种衍生。
而吲哚这玩意,正是水仙和茉莉香味的源头。
不但如此。
吲哚以及其衍生物最神奇的一点是,它们有种非常特殊的双重嗅觉的魔力:
也就是在极低浓度下具有愉悦人的花香,而在极高的浓度下却有熏死人的臭味。
顺带一提。
奶油中也会产生强烈刺激性气味的2-甲基吲哚,所以口臭的同学可以少吃点奶油。
在将粪水玻片固定过后。
依旧是老苏上前,观察起了目镜。
只见比起头一次的x液玻片。
粪水玻片的视野中,则可以见到大量的、不同形状的微生物:
长的、短的、圆的、不规则的……
虽然这些小东西不如小蝌蚪那般活泼。
但从它们彼此之间的动作来看,依旧能判断出这些是具备活力的微小生命。
看到这儿。
老苏忽然福至心灵,对谢老都管喊道:
“元年,速速取纸和笔来,准备拓图!”
……
画风彻底崩塌的李清照
从领域角度来看。
虽然1100年的宋朝还没有建立完整的科学培养体系,更谈不上所谓的科研素养。
但就是在这种相对蒙昧与混沌的时代背景下。
老苏依旧在观测到细胞外表的第一时间,做出了一个最合适的选择:
拓印图样。
没办法。
毕竟在过去数十年间。
无论是绘制星图、编撰《本草图经》还是书写《新仪象法要》,图示都属于一个不可或缺的核心环节。
用后世的jojo梗来说就是……
画图。
这已经是刻录在老苏dna里的本能了。
一刻钟过后。
谢老都管带着一个小盒子回到了院落里,将其递给老苏:
“老爷,纸笔来了。”
老